原创 | 下一个裂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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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迎来了最后一个训练科目,盼望这个除了训练结束就能下连外,最主要的这个科目是心仪的实弹射击。
从小时候就用木枪、水枪瞄准、射击,但声音只能用嘴“怦怦怦......”地配音,为这一刻准备了将近20年,现在梦想终于可以照进现实,心里那个美呀!美呀!美美美......
于是屁颠屁颠地跟着北月去领枪,“罗汉”们也都挤眉弄眼的兴奋不已,甚至在排队等待的时候,还探讨用左眼瞄还是用右眼,打的时候是左手插兜酷还是右手插兜酷。我们一边说一边笑,北月一边听一边笑,只是我们看着他时笑的一脸幸福,他着着我们时笑的一脸深邃。
终于领回来了,好家伙“七斤半”的大长个,人手一个,虽然是“五六半自动”不是“八一杠”,但比我爸打兔子的好多了,真恨不得赶紧拍个照,贴到村委会大门上,接受一干小伙伴的膜拜。
比我更心急的刘光军甚至激动地问北月:班长,啥时候发子弹?
北月笑着一脸神秘地回答:你说呢?
刘光军更激动:我不知道?班长,你说。
北月更加诡异地说:你先擦枪,擦干净我告诉你。
于是大家拼命擦起来,报纸不够用卫生纸,卫生纸用完了用抹布,最后抹布也用完了,擦了整整一天,不但手上、脸上、就连身上都是油,枪里就像有“喷泉”,无论怎么擦还是有油源源不断地流出来......
然后北月把头一台,懒洋洋地问:擦干净了吗?
副班长说:班长,没有。还是有油。
北月遗憾地说:噢,那就发不了子弹了,都擦一天了,那就休息吧,今天到这,明天再说。
大家一脸的感激,就差三呼“万岁”了,终于能洗洗油了一天的手和放下“油水”不断的枪。
2
第二天,继续擦枪,没有什么变化的,手、脸、枪还是一如既往的油,都是重复昨天的故事。要说有变化,唯一变化的就是说起枪大家不再兴那么高采烈了,只想赶紧洗洗手,把枪放下。
第三天,北月终于说话了:这枪......不能这么擦啊?
大家你望我、我望你,一脸懵逼,又感觉要来重点了,一个个伸长着脑袋凑了过来。
北月继续轻描淡写地说:从外面擦不干净是不里面还有油啊,你们是不得把枪拆开啊!
然后三下五除二,他把一支枪拆成了好几块,看到里面隐藏的一堆堆黄油,大家纷纷感叹:擦!
于是一干人等又如狼似虎地把枪拆开,满怀仇恨地把里面的黄油抠出来,又信心满满地打量起一个个擦干净的零件。然后,副班长很谨慎地问:班长,擦干净了,装起来吧?
北月说:装?谁?我?
“我们不会”,副班长挠着头皮,怯声声地说。
北月站了起来,弹了弹衣服上的褶子,很认真地说:我来教大家。
正当我们围过去,准备听这“敲黑板”的内容时,北月又补充了一句让所有人崩溃的话:今晚,本班紧急集合,我来教大家枪的分解结合。
.......
到这里,谁也没有射击的快感了,有的只是什么时候这个科目能早点过去。
3
然而,比擦枪、分解结合更恐怖的还在后头。这时我们也才知道,射击不是你睁哪只眼就睁哪只眼,也不是你说手插兜就可以手插兜。
为了练瞄准我们最长时间双手立姿据枪5分钟,最重在枪准星点挂装满水的水壶,最大身体起伏状态在连续3次100米冲刺后扣动板机......
每天训练结束后,两只胳膊抖的筷子拿不住,只能用手抓饭吃;晚上睡觉的时候,还得先想一会先闭左眼还是右眼。
每当有战友要去上厕所,让别人帮拿会枪的时候,收到的回答都是:别别.....我也去啊。好怕手里再多一支枪。
而且,虽然瞄准时是在地上趴着,但谁也不敢偷懒。北月会时不时趁你不注意过来晃一下你的枪头,如果枪是软软的,轻轻一动就被挪开了,他知道你没认真练,就会请你站起来,练立姿。
再就是拿一个空弹壳,放在光滑的枪背上,让我们一个个扣板机,如果板机响、弹壳没掉下来,那就过关。如果,掉下来了,恭喜你,请重复前面的挂水壶、冲刺100米......
在这样的折磨下,我们掌握了“左眼闭、右眼睁,通过缺口看准星,有意瞄准无意击发”的动作要领;也懂得了,“练枪更是练心”、“放下是一把枪、扛起来就是一种责任”的道理!
在北月的熏陶下,我们不惧怕也不慌张。在实弹射击来临时,当指挥员下达“向射击底线-前进!”的时候,我们十一支枪在北月的带领下,款款自信前行。
当“开始射击.....”口令下达后,带着心跳的子弹发出一连串“嗖嗖嗖.....”的响声!
子弹飞过后,除了激动的心情、枪拖反弹的肩痛、山谷回旋的响声,还有班长那句“放下是枪,拿起来就是责任”的话在心头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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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一名探路者,一个忠实内心的追梦人,喜欢运动的魅力和文字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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