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里面的活动,速度都要慢点。可能是雨的阻力,可能是视线模糊,可能是怕路滑,可能是怕溅水,也可能是错觉。
但是梦不能算一种错觉,梦应该是现实和错觉甚至幻觉的一种介质,一个桥梁。有点像房屋中介或者保证金账户。
所以在做过无数梦以后,对于再遇见的稀奇古怪的事,都不再奇怪,最多归纳于又做梦了。
有一度甚至认为世界本源就是梦,找不出一个不能在梦里存在的东西。
比如昨晚又做梦了,梦见课堂上老师让我们说自己的理想。我特别爱做在学校和在部队的梦。可能深层原因在于一个可以不负责,一个是不喜欢就可以干掉。
小时候认为理想的意思就是以后你要当什么。
我迟迟说不出自己的理想,因为同学们把我所能想到的好理想都说完了,比如当解放军当航天员当医生当螺丝钉等等等等,最后连一辈子扶老太太过马路都说了。
老师看见我呆呆地发呆,很生气,就大声说那你当一根猪尾巴!
我想了想,吃惊的感觉不是立刻就有,而是慢慢从丹田升起来经由胸口咽喉到达头部。丹田是我后面才知道的东西,梦里面时间并不存在。
我吃惊地认为我不想当猪尾巴,猪尾巴下面顶着个猪屁股,又臭又难看还要被别人笑话。而且猪尾巴还不能说话,还会被用来卤腊炖炸。
我对老师说我的理想不是当猪尾巴,可是我现在想不起来我的理想是什么。我又不能说我觉得当猪脑壳比当猪尾巴要能够让人接受些。
猪尾巴和猪脑壳的年龄是一样的,从这点来说它们是平等的,是一样的。老师不动声色地引导我猪尾巴和猪脑壳是相等的。他似乎洞察了我的想法。
我觉得有理,打算接受老师的建议把自己的理想定位于猪尾巴。突然愚蠢地问,老师,你为什么要让我以后当一根猪尾巴?是不是你喜欢吃猪尾巴?
老师愣了一哈,说,你个瓜娃子,懂不起说?老师以前的理想就是想教出来个以当根猪尾巴为理想的学生。。。
梦是如何醒的记不清楚了,醒之前老师说带我们去实习自己的理想。我在想我的理想该如何实习。
凡是梦都会醒,能醒来的梦不一定想得起内容,想得起内容的梦不一定都在当天。
外面的雨下大了点,欻欻欻欻的,想起这个无聊的梦,想起产生无聊通常需要的条件。想起桌子上的石榴,有一个坏了一半,好的部分很快被剥离,放在碗里等待结局。
最后觉得今晚是一杯淡酒,和天气一样促进无聊健康发育的味道尚可的淡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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