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总是这么不一样,看了一眼,就能让人记住很多年。而有些人,哪怕看了再多年,也没在心头住下。
在陈平安和金粟转身离去的时候,与街道上另一边的一行三人,遥遥擦肩而过。
陈平安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因为那个女子实在太高了,满头青丝扎成了一条马尾辫,身材匀称,腰间悬挂着一把无鞘长剑,像是新鲜出炉的新剑,阳光映照下,高大女子在行走之间,长剑折射出一阵阵雪白清亮的光线。
其实不光是陈平安,街道两侧众人几乎无一例外,都在打量这位奇怪女子。
一位英俊男子与她并肩而行,窃窃私语,女子偶尔点头,极少说话。
两人身后是一位中年扈从,杀气极重,难以遮掩,要么是七境以下的纯粹武夫,尚未凝聚金身,所以遮掩不住气机,若是七境以上,还能拥有如此气象,那就有些可怕了。浩然天下的万千剑修之中,中土神洲的那个左右,便是最极端的例子。
金粟哪怕走出去很远,还是忍不住转头,望向那位女子的背影,恋恋不舍。虽然那女子始终没说话,没有华美衣饰,甚至没有倾国倾城的姿色,可是金粟就是羡慕这样的女子,说不清道不明。
有些人总是这么不一样,看了一眼,就能让人记住很多年。而有些人,哪怕看了再多年,也没在心头住下。
陈平安倒是没有怎么留意,很快就走自己的路,小口小口喝着酒,只是想起了家乡的石拱桥而已,当然想着想着,也想到了天上的那座金色拱桥,云海之中,一望无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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