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凡和安妮是一对同桌,他们一起经历了小学的那些时光,后来没有了联系,多年以后他们才想到了彼此,可是再也回不到从前了,就像远去的风筝那样飘逝了......这篇以男孩为第一人称,下篇则以女孩为第一人称,通过他们各自的心中所想,你可以将他们的那些校园故事看得更明了。
远去的风筝(一)
文/若雪飘零
——写给心中的安妮
今天我又想起了安妮,她是我的小学同学,不,应该是同桌。那一年,我搬到了安妮所在的小区,也转学到了她的班上,她成了我的同桌,她是一个安静的女孩,而我却是一个活泼调皮的男孩,那时我的父母分手了,我的心理都不如普通的小孩了,我坐在那里却心不在焉地学习。安妮的学习成绩很好,即使有时她的思想开小差了,可是老师点她回答问题,她都能回答出来,我很佩服她。他是老师同学都很喜欢的学生,大队辅导员老师也很欣赏她的文章,让她担当校内,教育处的小记者,她的文章也在报纸上发表,嗯,小学就开始在报上发表文章了,每次活动老师都会想到她。
可是我一直都在欺负她,谁让她坐在我的旁边的。上自然课的时候,我在她的书上、找到图片,把那些昆虫的每一只脚上全部画上刀、枪,剑。后来连语文书也没有放过,那些图片上的人物均被我画上胡子、盔甲、带上长矛、大刀。并且我对我的作品还很得意。可是她为什么不生气呢?为什么没有告诉老师?我的胆子越来越大,下课时我把从南姆庙山上捉来的很大的蚂蚁放在她的桌上,那几只蚂蚁在她的桌上大摇大摆地爬着。后来我又让她看我放在竹筒里的水蛇,看着她小声惊叫的样子我有些兴灾乐祸,她却一次也没有告发我。
有一次,大队辅导员老师找到她时,对她说,你是校内的小记者,这次六一庆祝大会上,你采访同学们然后上台汇报。我有意在一旁听到了。下课了,她正要出门,我在门口拦住她,她往左,我也往左,她往右我也往右就是不让她出去。“怎么了你?让我出去。”她急得脸在微微发红。哈,我的目的达到了。“呵呵,你不简单啊,要在全校发言了。”我有点嘲弄地说着。
后来她上台了,语气里有点慌张,可是她依然坚持说完了,她的声音在话筒里很轻柔很好听,本来想要嘲笑她的话,又被我咽了回去,我终于知道她是一个胆小的女孩,难怪我欺负了她那么多次她都不告发我,那一刻我居然同情起她来了。
那一次家长会定在晚上放学之后,我们那时还有晚自习的,所以吃过晚饭后再开家长会也是习以为常的,几个班委还有我相约开家长会时一定来。
那天晚上我们如约都来了,协助老师接待家长们入座之后,我们又在校园里等候,抬头仰望偌大的天幕里几颗星在闪耀,而校园里的灯光在黑暗里显得格外明亮。我们提议在校外玩一下,安妮突然一个人走开了,其余的女生都在一旁说笑,没有人注意到她,“喂,你到哪里去?我追着她问,他看了我一眼没有回答,她可能有她的事情,晚风吹拂着她的头发,我却看不见她的表情,她继续往前走,甚至跑了起来。“这么晚了,你一个人......”我继续说,我一直在后面追着,虽然我一直在欺负她,可是不知为什么我不想让她一个人在黑暗里走,或许是她的善良,她的隐忍在某一日感动了我,抑或是别的什么,我也不清楚。
有时,我因为父母的事情而在班上哭了,没有人来问我,没有人关心我,因为我是出了名的霸王。我的家庭遭遇给我的童年留下了莫大的阴影,我用各种不同的方式发泄自己的不快,来掩饰自己的难过。没有人理我,这很正常,连那位严厉的数学老师在我做错题的时候都会责骂我。我还清楚地记得她的骂语:“真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长大了和你妈妈一样只会跳舞,玩。”我已习惯被辱骂,那时我还小,却已感觉到了心里的疼,没有人,不,只有一个人,安妮,她来了之后,坐下来看了我一眼似乎陷入了沉思,她在口袋里找着什么,她掏出一块手绢递给我,什么也没有说。什么呀?我这么对你,你还要帮我,我暗自想着,我没有接她的手绢,这个傻女孩拿手绢的手一直悬着,许久才放下去。我真的没有想明白,我那么对你,可你为什么要帮我?我以为全世界的人都遗弃了我时,可还有一个安静的你为我伸出援助之手,说真的,当时我的心里涌起了一股暖流。
在这样一个雨夜,我想起了她,她的温婉还有宽容让我懂得了许多,成年后的我才知道她的影子一直在我的心里,一个天使般的女孩,如果可以遇见她,我一定要去找她,只有她才能让我真正的安定,让我孤独的心找到所依,可是小学、初中,过去的那些时光,谁也没有想到要去留下些什么,以便日后的联系与衔接。一切已然像断了线的风筝,找不到也收不回,真的,我如何找到她?心中的安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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