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世间微小的颗粒
控制不住这卑微的身躯
只能 随着引力
尘埃落定
——题记
如果说每一个凡人的离逝都会变成天上星,去守护自己放不下的人,那么您是不是也是这样,是否也在天上守护着我们。
城中的雪缓缓下着,暖气充斥着的房间里,姑姑收拾着房间,您手里拿着姑姑刚给您买的新衣服,在身上比划着,嘴里还说着“衣服有点大,得去改一改”。
下午,雪已经停了,您说您要和您的老朋友出去,看看修建的高铁,我们也都习惯您每天去高铁修建的那儿转一圈,这好像成了您的日常。
出门前记得您说,衣服没有口袋,就不带手机;记得您说,您回来给我们买酸奶;记得您说,手表坏了,让我拿去修修;记得您说,让姑姑把衣服拿大姑姑那里改一下;记得……
跟往常一样,您走了。临近傍晚时分,爸爸回来了,爸爸进门便问姑姑:“爸爸尼?”,姑姑在窗口张望着,边回答说:“下午和郭爸出去了,现在还没回来。”
爸爸说,我去找一下,姑姑也跟着出门了。
大概,晚上11点多,爸爸打来电话,让我做饭给我们吃,他们回来的迟,我们几个孩子预测着。我们说,您大概出来车祸,您大概在医院,但又摇摇头,不希望真的发生。
午夜的城市很安静,窗外还是灯光通天,您常走的桥上,也是一排排的路灯,就像天上星,在指引方向,我们都在客厅,等待着…等待着…
凌晨3点,整个城市都在熟睡吧,门铃被敲响,很多人呀,老一辈的亲戚来了很多,晕着的姑姑被亲戚扶了进来,我控不住的眼泪往下掉,心里的声音告诉我,您出事了,我在您的房间,不敢出声的掉着眼泪,又偷听着客厅那些亲戚的话。
第二天,第一人民医院的殡仪馆中,您在那里躺着,我不知道那里冷不冷,殡仪馆外面姑姑的哭声,肇事司机和所在公司负责人跟父亲朋友的声音,很乱…很乱…
回去后,我拿着您的手表,跑去修理店,表修好了,您呢?在哪呢?是在我们身边还是已经回归到天上,坚守自己星星的使命,也守护着我们。
六年后的今天,天上依旧闪烁着星星,虽然我不知道,您是哪颗星星,但我知道,您依旧在守护着我们。“明天和意外不知道哪个先来临”,我也不知道今天的夜和那天的夜有什么区别,那个手表还在那个盒子里。
现在的我可以坦然去写这个故事,依旧悲伤、难过,还参杂着思念。回想那天的雪,大概在预示着什么,它将人间净化,却也落地入土。那天的灯带走了您,也带走了我的童真,一夜的成长。
也许,每一个善良的人都来自星星,它们带着使命而来,带着牵挂而归,最后,在熟悉的位置,带着思念和愿望,守护着抹不去的亲人。
回忆留在了昨天,牵挂延续千年,梦里捡拾着星星碎片,拼凑着回忆,去见陪我长大的您。
后记:后来父亲说“父母是挡在子女和死神之间的一堵墙,父母离世后,子女直面死神”。看着死神一步一步逼近,看着自己肩上的责任,假装毫不在意,却更明白您当初叹气的原因,更理解您当初承担的压力,紧绷的神经。如今,天上的星星却成了我们寄托思念的话题,风不经意的吹动的温度,也能勾起曾经小院乘凉的回忆,您带着牵挂离开,给我留下的却是满满的回忆,牵扯伤情。
(非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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