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6日上午12点多,我被推到手术室外间,等待手术,妻子和弟弟的身影被徐徐关上的门阻挡,我还看到他们在向我招手。
这不是一场招手,倒像一场离别!
世界安静下来,光明也似乎被阻挡在外,手术外室的穹顶上散发轻柔的微光,仿佛外面就是天空。
这让我想起了极大的墓室,我有点恐惶起来。陪伴我的是一个年龄很大的医生,戴着口罩和防护服,只留下一双眼睛,幽幽地看着我。
他看着我说,不要紧张,你这是一场很小的手术,然后和我谈起了一中和原来的领导,我总算放下心来。
学生来接我,他是这个医室的医生,也是这次手术的参与者。他推着手术车,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第八手术室。
主刀医生,麻醉师,护士第十多人围笼来,开始调试各种设备,为手术做准备。
全程我都积极配合,我不能让学生还有学生的同事小瞧我。
麻醉是半麻,下肢逐渐木了起来。我清晰地听到他们的对话,也清晰知道手术的整个过程。
他们听起来很轻松,好象在参加—项轻松的宴会节目,其中一人还开玩笑,说,你老师做手术,你可千万别公报私仇啊。学生辩解,我和我老师都不是这样的人。
我听到了电钻在骨头上打眼的声音,嗅到了焦糊的味道,也体会到身体的震动。
麻醉师说,老师,你别紧张,睡一觉吧。
我说好。
然后他拿起针管,在输液针头上加了一针。
我没有睡着,反而更加清醒了。
直到缝好伤口,2:30被堆出手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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