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度以最奇葩的方式飙升到了22度,安插在人满为患的车厢里,汗珠瞬间滑落,周围是冬装夏装混装的人们,彼此以异样的眼神打量对方。
这是入冬以来第一个被寒流侵袭的日子,以接近零度的温度开场,伴随着凛冽的寒风微雨,就这么冷不丁的席卷了这片土地,不曾被彻骨的寒风吻过、骄阳炙烤过的人,如何谈论感同身受?这世界总有些伤,不可言说,总有些痛,只适合自行愈合
或许是受了温差极限的影响,身体竟呈现病态之姿,午休后头疼欲裂,便懒散的趴在桌子上看螺纹价格一路飙升。竟没忍住,又一次毫无悬念的被割了韭菜
活的无比小心谨慎的人竟没了痛感,此半月有余着魔似的执着一件事。活过半生已属荣幸,又怎会生出些旁的执念来?迷糊中记起早年为自己设定的年岁,不禁莞尔一笑,不断修订的人生,贪嗔痴犹存,又如何潇洒离去?以何种姿态离去?如何与父母告别?
嗯,想到母亲,又多罗列出了自己的一条罪来,多年前手机不普及时总是预约着打电话,而忙碌的我总会忘记,等不到电话的她是怎样落寞的度过了那些日子?这些年她慢慢学会了打电话,在我悄无声息的日子里,偶尔会接到她的电话,前天晚间又一次拨通了我的电话,说最近很是想念,问过得可好?身体旧疾可有发作?工作忙不忙?
这母亲小小的心里装的全是儿女,自己浑身的病痛在她嘴里都是不打紧的事情,这母亲在风雨里砥砺前行,爱的护的皆是儿女
因信号不稳定,断了三次又接通,因此她听不到我哽咽的声音,我告诉她我在环湖溜达,城市的灯光很亮,即使晚归也不必担心,我告诉她工作很轻松,时间很自由,想买东西也就买了
当报喜不报忧从嘴里顺理成章的出来时,我知道我终于长大到理解生活的不易,无数个大雨磅礴的深夜,我冲动的想要一头扎进雨里,去寻找回家的路,我知道如果我偎依在父母怀里哭泣,他们只会静静的安慰我,不会去问我缘由,会告诉我无论如何,他们那里都是我回得去的避风港
这路,远的看不到尽头,这心,疼的无法呼吸,我不该在这里,我应画地为牢,在离父母方圆百里的地方守候,一生都不去尝这苦涩的离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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