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结婚的那一天,我一定会给你包一个大红包。如果你的妻子问我为什么送这么大的礼,我会告诉她,没有人比我更爱你,包括她。你是陈年,也是旧爱,是我滔滔岁月里最深的回忆。你在心上,别来无恙。
001
林洛日记:陈念,今天是我喜欢你的第100天。人们常说伤筋动骨一百日,你看这感情伤怎么一点也没有好起来呢。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当初可以植入骨髓的那份亲密,怎么就变成了如今两两相忘再无牵挂的冷漠。
我还记得刚进入高一,在开学的第一天见到你的场景。你踢完球带着运动后的汗水朝着教室冲去,撞上了慌忙进教室的我。我忘了那天我们有没有说对不起,我忘了当时你脸上是什么表情。但是经过了许多时光后我记得那时的天空很是明亮,你站在我的面前,我并没有怎么看清你的容貌,却被你周身笼罩着的气息所吸引。你就像一个发光体,熠熠生辉。铃声戛然响起了,我在前,你紧随其后进了教室。那时我对你唯一知道的便是我们是同班同学,自我介绍后,你说你叫陈念。
高中的日子悠闲懒散又忙碌充实,开学两个月后的一次方位调动,你坐到了我的正前方。像是青春期的所有男生女生之间一样,荷尔蒙的吸引,我们开始熟络,开始成了很要好的朋友。那些前后桌的嬉笑怒骂,会因为一道题起了争执,会在月考后取笑对方的成绩,我会在不开心的时候戳你的背,也会看着你的身影发呆,会一起吐槽老师不标准的普通话,会在老师突然出现时收起课本下的课外书。别人都说我和你之间的关系,没有人相信只有关心。
一学期很快就过去了,也迎来了春节。除夕的夜晚我发了一条短信给你说:“陈念,新年快乐,我喜欢上你了。”你还是用一贯玩世不恭的语气回复我:“我知道本公子魅力大,所以这是新年礼物吗哈哈。林洛,新年快乐呀。”我又说:“我是认真的,我喜欢你,我们在一起吧。”我想那头的你一定愣住了吧,过了近十分钟你才回了一条:“那我们试试吧。”
我们就这样自然而然地在一起了,就像花朵,经过了漫长时光的灌溉,终于是该绽放了。
我们开始像所有的学生情侣一样,一起上学,一起吃饭,一起逛操场,可生活总是会突然给你一脚。高一下期刚开学一个星期,你的座位上每天有人送来的早餐,我开始有一种强烈的危机感。中学的世界很小,总是那么光彩照人的你,吸引了我也自然会吸引别人。你总是安慰我说,你会解决好,让我别多想了。而我生性敏感多疑,我开始因为你偶尔忙于踢球疏忽了我便大发脾气,开始频繁的偷偷检查你手机,开始四处打听是谁在喜欢你,开始在你面前质疑你不再喜欢我。而你终于在我的百般猜忌下,渐渐心寒。
没有人说结束,渐渐的冷漠与疏远使我知道我们已经玩完了,我们真正在一起还不到两个月就已是分崩离析。你向班主任申请将你的座位调开了,我们难免沦为了陌生人。
分手后,你只给我发了一条消息,你说:“林洛,你心太重,而我承受不住了。”
没过多久,你和那个给你送早餐的姑娘恋爱了,她依然每天给你送早餐,然后等你一起上学一起回家,和你一起逛街吃饭,就像当初的我们一样。我们还是在一个班,我感受到窒息般的压抑。每一天一次次不可回避的相见所带来的痛苦,你不知,你永远不会知。
002
林洛日记:陈念,今天是我喜欢你的第600天,也是我爱上你的第二个夏天。我常常会想象如果我们还在一起,会是什么模样呢。可拥有你的时间那么短,让我来不及去臆想,只是想要忘记却又那么艰难。从你出现在我的世界的那一刻起,我就该知道这是一场劫难,我在劫难逃。
你和她在高一结束时就和平分手了,那时的我傻傻以为某一日你会突然想起我,想起我们有过的时光。只是有一天从别处得知你和别人的聊天,你并没有喜欢过我,你以为时间能让感情培养,却只是让性格暴露无遗让彼此遍体鳞伤,你最讨厌的就是我的太过殷情。
我此刻方知我是陷入了一场无止境的单恋中。
你的生日是在7月,喜欢上你的第一个夏天,你满17岁。我在零点时踌躇了很久,给你发了一条短信,简单的“生日快乐”四个字,似乎要将我前十几年的勇气消耗殆尽。你始终没有给我任何回复,甚至连一句谢谢都吝惜了。高二的时候文理分科,我读文你选理,我们没有在一个班,不过只有一墙之隔。我仍旧能够每天看到你,你越来越夺目,喜欢你的人依然很多,庆幸的是你并没有恋爱的打算。我开始每天故意从你的教室外经过,只是为了看一看你在做什么,是在和朋友聊天,还是在做作业,还是在和别的女生打闹。只是想看一眼你今天穿的什么衣服,不管是浅色的衬衣还是运动T恤,在我心里都那么好看。人人都知我喜欢你,喜欢的小心翼翼。我怕自己的出现会让你不开心,我怕你讨厌我,我谨慎的维持着我们陌生人的关系,因为我害怕或许某一天我们连陌生人也没得做了。我把自己炽热的情感努力埋葬,我以为时间会冷却我的热情。有人说:分手不可怕,一年是期限。可是一年后的我,仍然死不悔改。
很多人都曾问过我,你到底有什么好。我总是回答不出来,就连我自己也想知道你到底好在哪里,如果知道的话,我大可以找一百个一千个比你好的人来代替,可我竟舍不得拿你同任何人做比较。
高二的暑假是牺牲假期暗无天日的补课,也是你18岁的生日。距离你的生日还有两个月时,我开始省吃俭用,用存了两个月的钱买了十八样礼物。从1岁到18岁,我想要把错过你的那些岁月统统补回,我懊悔自己没有参与你的过去,也遗憾没有资格能走入你的未来,十八样礼物不仅仅是礼物更是对喜欢你的时光的凝聚。我错过了你十几年,我想用未来的几十年来陪伴你,可我深知你不会给我这样的一个机会。
7月的天气已经十分燥热,你生日那天是35度的高温,我捧着装了十八样礼物的三个盒子在你家楼下苦等半个小时,终于等到了出门读书的你。我看到你望见我时惊异的眼神,我轻轻叫了一句,陈念。这两个字沉淀了我这几百天来的思念,像从万亿光年前飘来。你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我,我像鸵鸟一样埋着头把礼物塞进你的手里,说了一句生日快乐,便落荒而逃,我想当时的你一定觉得我狼狈的样子很可笑吧。而这个暑假我最大的收获便是你主动告诉我,我们还是做朋友吧,以前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我的心情豁然开朗,即使只是你身边最普通的一个朋友,那也甚好。
我开始再度深埋自己的喜欢,我学会了和你若无其事地打招呼,学会了微笑寒暄,学会了如何让自己不再心存幻想。我愿意安心扮演朋友的角色,最后看着你拥有你的幸福。
003
林洛日记:陈念,今天是我喜欢你的第900天,也是我爱上你的第三个夏天。时间果真好快,高中就在弹指间结束了。我曾觉得学校真是一个怪兽,将我们所有年轻的青春吞噬的干干净净。可我还是觉得我很庆幸也很感谢学校,让我遇到了一个值得我用尽全力去珍惜的人。虽然我们不能在一起。但你永远是我心里最深处的秘密。
兵荒马乱的高三让我无暇顾及其他,我们每天都会见到面,你还是会同我打招呼。我知道你把我当作普通朋友,而我始终无法把你当成一般人来对待。在这最磨炼人意志的一年,我把你当成了前进路上的光与动力。我一直努力,只希望能用优秀的自己换来你的青睐。
收获的6月如期而至,考完最后一堂时,四面八方传来的欢呼声,经久不息。我走出考场,脑子里开始回放着高中三年的一幕一幕,仿佛这每一幕里都有着你的身影。我走到这个熟悉不过的校园,操场上依稀可见你踢球的身影,这个座位好像还能感到你的气息,那个走廊里我们嬉笑的场面历历在目。然而我的高中已经画上了句点,可这份近乎三年之久的感情又有谁能给我一个答案。
考试结束的那晚是全城的狂欢,狂欢之后我给你的朋友打了一个电话询问你在哪里。他告诉了我一个KTV和包厢号,我便孤身一人朝你的方向奔来。在路上时,车窗外的风将我的头发吹得有些凌乱,眼睛也有些迷蒙,六月的夜晚还有一丝清凉。你知道的,我们之间如果有一百步,只要你肯跨出一步,剩下的九十九步我都可以走完,你却始终不愿意向我迈一步。
我走进包间那一刻,在座的很多人都心领神会地笑了。你看,全世界都知道我爱你,我给的可真的不止是朋友而已。大家一一让开,而我恰好坐在了你的身边。我不知道怎么开口,在车上打好的腹稿全抛之脑后。包厢里很嘈杂,我靠在你耳边说,我们出去谈谈好吗。你点了点头,便同我走了出来,还是一前一后,就像刚见面的那一天一样。KTV的过道上恰巧无人,只有我和站在我面前的你。我仿佛真的是回到了第一天看到你时的场景,你还是那个在像火焰般明亮的你,而我如今只是一只一心扑向你的飞蛾,明明知道是穷途末路。
我定了定神,缓缓开口:“陈念,其实你都应该猜得到我会说什么,当然我也知道你的回答是什么。所以你什么都不用说,你只要听我说就好。我喜欢你,我这三年来都一直喜欢你。可是我也知道我们不可能在一起了,但有些话我还是说出来,不然我怕我会遗憾。我从我十五岁就喜欢上你了,现在我快十八岁了。我很清楚我在做什么,也清楚会有怎样的结果。陈念,我喜欢你,我再说一遍也是最后一遍我喜欢你。我知道你讨厌这样的矫情讨厌我的着急。”我停下来深吸了一口气:“也没什么了,毕竟也那么久了。嗯,祝福你吧,以后有更好的生活。”说完这一大段话,我的心渐渐平静,仿佛曾经那些漫长痛苦的等待不过只是几秒光阴。
你突然伸出手抱住了我,我能感受到你身上那是我曾最熟悉的气息,你说:“林洛,对不起,但你真的是一个好姑娘。”我静静靠在你的怀里,过了片刻,不舍如我也离开你的怀抱,再次抬起头看着你,我一脸笑意:“没关系的,你不要觉得歉疚,这些我都是心甘情愿的,好了那我先走了。”
我转身走向外面,我知道此时的你一定在身后看着我的离开。陈念,你可知我曾经躲在不为人知的角落里看过多少次你的背影,而这一次总算是我先离开了。我的单恋,也许就要死在这个特别的夏天了。6月的夜晚还不够燥热,我走在回家的路上,憋了很久的眼泪终于倾泻而下。不知道是一种如释重负的洒脱,还是明明知道结果却仍旧很难过的悲伤。
三年的时光,换来了意想之中的答案。
这一年,我们都进入了人生新的起点。你在北方,我在南方,我们隔了半个中国。
004
林洛日记:陈念,今天是我喜欢你的第1600天。这么多的日子,我走了很多条路,看了很多风景,听了很多歌,见了很多人。我发现每个人都与你好像,他们有和你一样说话的腔调,有和你很像的眉眼,有和你很像的温柔。可是我再也找不到一个人,能够让我如同对你一样那般奋不顾身。也再也找不到一个人,可以替代我心里那个已经满满是你的位置。
刚进入大学时,我有太多的不适应。陌生的环境里我却不自觉地想起了你。我总是看着电脑相册里三年来积攒的与你有关的照片,悄悄的红了脸再红了眼。我总是打开和你聊天的界面,却连一句晚安也无力发送。
一切按部就班的进行着,大一相较于高三的争分夺秒简直是放松之至。大一下期时,我也卸下心中的屏障,谈了一场恋爱。他是南方人,说话声音很温柔就像你一样,从来不会对人大吼大叫。他会在我不吃早饭的时候给我买好我爱吃的蛋糕,他会在我每个月的那几天提前冲好红糖水,他会在我失眠的时候陪着我聊天直到天亮。他很体贴,对我很好。更重要的,他姓陈,那是和你相同的姓氏。
我和他不温不火地过着情侣该有的日子,直到有一天,他发现我的电脑里有一个文件夹,命名为“陈”。当他打开时,看到的全是你的照片,你上课睡觉的样子,你模糊的背影,你踢球的身姿,你和别人说话时的侧面。他和我吵了起来,一反常态,平时的温柔顷刻荡然无存。在他的质问下,我承认这个人在我心中没有离开过。我的大学的第一份恋爱就这样以失败告终。
大二的那个冬天,我心血来潮请了一个月的病假,悄悄跑到了你的城市。是的,只是突然很想见你。毕业后,我们虽然还是会联络,但多少因为过去的事还是会有一些尴尬。踏上有你那片的土地,我发现北方的天气真是冷得凛冽。我安顿好以后,拿着你朋友给我的地址找到了你宿舍楼下,几经辗转终于见到了你的一个室友。当我问到你在哪里时,他表情一脸戏谑地问我是你什么人,我谎称是你的表妹,他才说刚看见你在学校的小公园里。我一路经人指示到了小公园,刚走了几步我便看到了你的背影,即使过了一年多没见,我始终还是有在人群中一眼就能认出你的能力。你身边是一个穿白衣服的女生,你牵着她的手朝前走着。一棵树横在我身前,枝叶已经枯死只剩下嶙峋的躯体,一直绝望地在风中挥舞。你和她静静地沿着小路远离了我的视线,我就站在原地,眼睛有些刺痛,北风一吹就模糊一片。书上说的温带季风性气候果然是真的,寒冷干燥,我的脚竟然挪不动步。
我在你的城市呆了一个星期,我拍下当地每一个标志性建筑,拍下了你住的公寓楼,拍下你可能走过的每一个地方。在我满怀伤心离开这座城市时,这里下了入冬的第一场雪,白茫茫的一片仿佛要将我的整个青春埋掉。这一天离我那时说出“我喜欢上你了”这句话已过了三年十一个月,还差一个月就是整整四年光阴。我们在同一片天空下,可是我能清晰地察觉我再也不能感应到你了。
回到了学校,我把这二十多天拍下的照片传到了博客。第二天我竟意外地接到了你的电话,你说:“林洛,你是不是来过我学校啊。”肯定的语气,没有一点疑问的感觉。
我在电话这边显然怔住了,其实你何必问我呢,你心里明明有答案,我还是默默地回应了一句:“是啊。”
“你怎么不早跟我说呢,我可以带你到处玩玩的呀。”你的语气充满了愉悦,那是对一个很熟悉很亲近的人才会有的热情。
我正想说些什么,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女生的声音,她在叫你的名字。于是你低声对我说了句:“林洛,我女朋友过来,我们以后有空再聊。”然后是一阵忙音,我却不由得出了神。
我终于从你口中听到了女朋友这三个字,我没有想象中该有的那么失落与伤心欲绝。只是内心仿佛被抽走了什么东西,被掏空了一般。想要好好地哭一场,可是连眼泪也是一种奢侈。
005
林洛日记:陈念,今天是我喜欢你的第2700天,原来单恋也会有七年之痒。这些日子我常常在想,我为什么会一个人抱着回忆惶惶不可终日,其实我只是不甘心而已。你哪里有那么好呢,可是你出现的时间不偏不倚,让我觉得你就是那个我要找的人。
大学生活一转眼就成了过去,我们之间的联络越来越少。可我还是用一切你知道或不知道的方式默默关注着你的近况,你的相册总是频繁地更新着和各色女友的合照,你流连于一场又一场爱情游戏。我无能为力,你乐此不疲。那个我见到过的白衣女孩和你在一起不到半年就吹了,你和那个喜欢画大浓妆的女生拍出来的照片看起来很是甜蜜不过三个月便无疾而终,你的新女友大眼睛苹果肌高鼻梁,一副网红脸不过你挺是欢喜。
我看电影时看到了一段台词:“我对你根本没抱幻想。我知道你愚蠢、轻佻、头脑空虚,然而我爱你。我知道你的企图、你的理想,你势利,庸俗,然而我爱你。我知道你是个二流货色,然而我爱你。”也许每个人心里或许都有这么一个刺青爱人,水淋不湿,火烧不化。
我们已经好些年没有见面,你不联系我,我也不敢主动和你联络。可是我常在梦中见到你,你总是站在光明的地方对着我微笑,我朝你走去却始终无法靠近你。
毕业后你回到了家乡,而我一路向北,似乎我们早已习惯了错过。我在你原来上大学的城市租了房,进了一家广告公司开始工作,有时波澜起伏但大多数时候还是简单如一。越是平静的生活越是让我爱回头张望,原来这份情谊已经过了七年的时光了,人们常说七年之痒,而我的单恋也难逃此番境地。
前些日子你突然打来电话,你说:“林洛,我要结婚了。”
我竟一下没有反应过来,只能不经大脑地回应了一句:“那恭喜呀。”
“能有你的祝福,我就觉得值得了。”我能感受到在电话那端的你说这话时认真的神情。
五月的时候我收到了你的喜帖,火红的颜色就像我曾经疯狂爱恋你的岁月一样鲜活而真实。你的婚礼订在了十二月,我仿佛还记得我对你说“我喜欢你”的那一个寒冬,我还记得我跑到你学校见到你和你的女朋友你侬我侬的那个冬季,我还记得在一个又一个冬天我对你的炽热的思念。可是在这个冬天,你即将成为别人的丈夫,将来还会成为别人孩子的爸爸。
其实在很早以前,我也静心想过我以后会嫁给什么人,他可能姓赵姓钱姓孙姓李,但是他不会姓陈,至少也不会是陈念的陈。
006
陈念,我已经不再写日记,那些曾经记录下来的文字会成为我人生中最珍贵的宝物。我终于不用再对你恋恋不舍,因为爱情里没有天道酬勤,我的努力似乎已经并没有什么用。你大婚将即,我已经给你包了一个大红包。你的妻子一定会好奇为什么我送这么大的礼,其实我真的想告诉她,没有人比我更爱你,包括她。原谅我无法来到你结婚的盛宴,因为我还是没有勇气亲眼看到你离我越来越远拥别人入怀的那个场景。我爱你的这些年,就像是一个漫长寒冷的冬天。现在,我只希望自己能够朝前走不再回头,而你,就在我的回忆里永远不会离开。
香港有一个很厉害的歌者,他也姓陈,他曾唱过这样一首歌,现在我把这首歌送给你:
时间一秒一秒一秒/倒数计时/往事一幕一幕一幕/突然静止
你挽着她她挽着你/向我走过来/同桌的人蜂拥而上/将你我隔开
我干杯你随意/这是个残酷的喜剧/我的人生早留在你那里/我却还要故作潇洒地
你和她我和你/这是个讽刺的交集/是你太残忍还是我太天真/你要我来就真的出席
我的请贴是你的喜贴/你要的一切/如今都变成我的心碎
你总是太清醒/我始终喝不醉/连祝福你还逼我给
你的喜贴是我的请贴/你邀我举杯/我只能回敬我的崩溃
在场的都知道/你我曾那么好/如今整颗心都碎了/你还要我微笑
2885天,陈念,我祝福你新婚快乐,我终于不用等你了。
后记:
今天是你大婚的日子,我在的城市正在下雪,我的指尖有些发凉,心里也很寒冷。
这个冬天,你给了别人一个家一个肩膀,不会再有回头有回旋的征兆。现在我可以平静的写出七年改变了什么摧残了什么,甚至再给你我所有的祝福。可是我始终都会记得,在我15岁那年,你出现在我面前的光鲜耀眼的场景,仿佛还是昨天,却已经没有明天。
只要你幸福,我就再无奢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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