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我们的国家是一个讲人情的过度。办一件这样那样的事情,别人先问你的往往是有没有什么样的关系?民间盛传的办事难由此而来。
记得有次回家半个什么样的手续,在朋友的关照下一路绿灯。晚上几个人一起喝酒的时候,我对于此种现象义愤填膺,借着酒劲大骂特骂!
朋友显然是不会和我一般见识的。他们笑着问我:
“你别忘了你也是享受这个被你骂的一无是处的体制的受益者。你一边享受着这个体制给你带来的便利,一边大骂着这个体制的种种不公。让我想起了《非诚勿扰2》里的经典台词,拿着人家的钱骂钱,这叫不仗义!再说了,你好歹估计一下我们几个人的面子,替你开绿灯的人可不就是我们吗?你要是觉得今晚的招待不好就直说,何必拐弯抹角?”
我笑着举杯,不理会朋友话里的揶揄!
“你们不就是想说我既想当婊子,还想立牌坊吗?”
我的话收获了一群此起彼伏的“操”!
朋友对我很无奈,只好对我苦口婆心。
“你这样骂骂咧咧的把我鄙视了个遍,除了发泄一下,有什么意义?你能改变啥?除了写几篇不讨人喜欢的文章,你还能干啥?都什么年纪还愤青?”
我对马丁·尼莫拉牧师刻于波士顿犹太人大屠杀纪念碑旁的一段文字印象深刻:
他们先是来抓共产党,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不是共产党。
他们接着来抓犹太人,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不是犹太人。
他们又来抓工会会员,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不是工会会员。
他们再来抓天主教徒,我没有说话,因为我是新教教徒。
他们最后来抓我,这时已经没有人替我说话了。
我和朋友都是草根家庭出来的孩子,我的幸运在于尚年幼的时候结识了那群在相关部分工作的朋友,我那群朋友的幸运在于他们各自站上了自己现在的岗位。如果有一个幸运不成立,我们还可以风轻云淡的坐在这里喝酒聊天吗?
我反问朋友,朋友们一个个沉默不语。
佛教和基督教都说,骂人也是一种罪!这话没错!我的义愤填膺本身也是一种罪恶!
我给自己找过借口,我既不是基督徒,也不是佛门的信徒。我何必要在意他们的清规戒律?
可是我骂人除了显露自己的浅薄和低俗之外,有什么意义呢?不是说存在即合理吗?我为啥偏偏好做的婊子不当要跑出来立这个牌坊呢?
我又改变不了什么啊?
直到另一个做导演朋友发来剧本,他在剧本里说:
当一束光照进一屋子的罪恶,这束光便有了罪!
那便让我来做这束有了罪的光吧!虽然我不知道我的骂有什么意义,但我相信,终究有一个伟人,可以将这些罪恶审判!而我,就做他出现前的那个探路者吧,磕磕绊绊也无怨无悔!
这世界的路,终归是要有人先走的!
千漫千寻绘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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