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执我之手,敛我半世癫狂;
谁,吻我之眸,遮我半世游离;
《仓央嘉措诗摘自》
是不是你,我亲爱的姑娘,我看见你头上飘起来的头巾,已然碰触到我的鼻尖,我已经闻到你身上的蓝天的香味,你那飞舞的蓝色裙摆正是我眼中的全部。
可是,我不能过去,我不能再走近哪怕一步,我不是别人,我是仓央嘉措,我是西藏的法王。可——我也不过是个终日的傀儡,逼迫着背弃自己的宗教,自己的信仰。如今,不过是个木偶线做的娃娃。我拿什么来保护你,我的姑娘。
回我的布达拉宫吧,回我那一砖一瓦的白墙去吧,那里的墙,总是在想念我的,而我总是陪伴他们。
可是,每一砖每一瓦都在吞噬着我的痛苦,也在见证我的痛苦,让我走吧,让我飞吧。
那漆黑的夜里,将是我最好的隐藏。我走进黑暗里,混入俗世中,流连花丛群,将自我沉沦,将自我浸入。
住进布达拉宫,
我是雪域最大的王。
游泳在拉萨街头,
我是世间最美的情郎。
《仓央嘉措诗摘自》
只有那自由的流浪,才能让我感受到呼吸是如此的正常,脉搏才能正常跳动。遇见我美丽的姑娘,牵着她的手,为她作诗,为她吟诵,为她等候。
握着她的手,告诉她:
你见或者不见我,
我就在那里,
不悲不喜。
《仓央嘉措诗摘自》
我知道,这只是一场梦,我只是个木偶,我终究还是被人牵着线。我那美丽的姑娘,不知你觉得这是否是一场错误的遇见,遇见我,遇见这场爱,你最终被我带入无尽的深渊。
我问佛:如果遇到了可以爱的人,却又怕不能把握该怎么办?
佛曰:留人间多少爱,迎浮世千重变,
和有情人,做快乐事,
别问是劫是缘。
《仓央嘉措诗摘自》
到底该是什么呢?现在的你会如何想呢?这是否是一场过错,如果是,我该如何得知呢?
世间哪得双全法,
不负如来不负卿。
《仓央嘉措诗摘自》
哪里有什么双全法,我终是没有护住你。也罢,也罢,抬起我的杯中酒,咱们敬一敬来生,来生,我定会前来赎罪。
别急,快了,我知道快了,我快要来见你了,我望见了那成片的羊群,在那湖水边,他们就像溢出来的白云,而你身着那蓝白的衣服,就在那里等着我。
白色的野鹤啊,请将飞的本领借我一用。
借我一用,我要飞上那蓝天之上,我要飞到那姑娘的身边,我要飞出这万丈的布达拉。
天,下雪了,下雪了,我将躺在这里吗?在我飞出时,这是为我特地下的吗?
我的佛啊,我将躺在这雪一样的世界,是你在呼唤我?我的佛啊,我不愿再去你那里,别了吧!
我问佛:为什么总是在我悲伤的时候下雪,
佛说:冬天就要过去,留点记忆。
我问佛:为什么每次下雪都是我不在意的夜晚,
佛说:不经意的时候人们总会错过很多真正的美丽。
我问佛:那过几天还下不下雪,
佛说:不要只盯着这个季节,错过了今冬。
《仓央嘉措诗摘自》
佛啊!让我飞吧,我不想错过今冬,我要去追求我的姑娘,我的牛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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