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哦……”周君实感到有些意外,没想到就在分手后这短短几天时间里,她就作出了这么重大的决定。
“只是还有一个难题没有解决……他要和我争夺女儿的抚养权,”她拂开被风吹乱的头发,“你想,我怎么会让我的女儿放到他这种人手上哩!”
周君实说:“他是过错方,如果协商不成,可以通过法院起诉离婚。”
“我的几个姐妹也是这么说。我想好了,等把这件事办完了,就着手行动!”她说的这件事,自然是通讯稿上报的事。
这会儿,周君实感到不好再往下搭话了,毕竟这是离婚,而不是结婚,局外人能说什么?他们又沉默下来。这时,甲板上风大起来了,空气中充满了水气,两人身上的凉意更重了。
她轻轻地说:“好像有点冷了,你哩?”
“嗯,是有些凉了!”
再看四周,甲板上和舷旁的人影稀少了许多。不远处,一对情侣面对面相拥着,抚摸着,长吻着。方家媛别过脸,轻轻地说:“回舱去吧!”周君实说:“好的。”他牵着她的手:“小心,有水,别滑倒了!”
船舱里依然闷热,气味难闻。四川夫妇和两个孩子都靠在椅子上睡了。周君实和方家媛轻手轻脚地回到他们的座位上。方家媛说:“这几天都没睡好,太困了!”她用手掩住口,打了个呵欠,两臂交叉在胸前,微微后仰,靠在椅背上。周君实也闭上眼睛,往后靠去。不一会,他感到她的身体沉沉地歪了过来,失去了平衡,倚在他身上了。她的手臂紧贴着他,头也歪过来,靠在他肩膀上,细柔的发丝触着他的颈部和耳朵,让他心中一阵阵发痒。
此时周君实一动也不敢动,深恐惊醒梦中人。又过了一会儿,她似乎是转动了一下,一只手悄无声息地搁在他的腿上,他忙握住了那只手,轻轻地用自己的身体支撑住身边的梦中人……
船舱里的人大都睡着了,以坐的姿势进入梦乡。原本全亮的灯大都熄灭,只留下正中的一盏,灯光显得昏暗。周君实却睡意全无,他在反反复复地回味着方家媛刚才的话。他似乎看到了某种希望,难不成他的姻缘就落在他心仪的方家媛身上。就在这昏暗的灯光下,他发现她是睡得很熟很熟了,白皙的脸颊上有着淡淡的红晕,眼睛潮潮的,额上的头发有些散乱。再往下看,她的胸脯被胸罩绷得紧紧的,坚挺着,耸起很高……
夜更深了,船舱里机器仍在沉闷地轰响,乘客的鼾声此起彼伏。四川农民醒了,低着头向船尾的厕所走去。回来时,见周君实端坐着,便小声说:“你不睡会儿?”周君实小声地“嘘”了一下。就在这时,方家媛的头往下一磕,差点跌倒,周君实用手一挡,她顺势往他腿上一倒,上半身就全落在他腿上,又沉沉地睡去……
黎明到来,船舱里晨光漾溢。乘客们开始骚动起来。方家媛也醒了,才觉察到自己是把周君实的腿当作床了。她坐直了身子,伸了个懒腰,侧过脸看了一脸倦容的周君实:“你没睡呀!”四川农民说:“你男人真好,照护你一整夜啦!”方家媛脸一红,不知说什么好。周君实扶着椅背,站起来,揉了揉僵硬的腰,说:“我睡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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