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发小打电话过来,又在跟我在七扯八扯聊些有的没的,我偶尔也随口的回应下,在结束通话的时候,发小突然说道“青木,你还恨她吗?”
她是谁,发小突然这一问,我有点懵,不知道她说的她是谁。
“原来你已经放下了吗?我还没有,现在我偶然见到她,还是恨她,可是想想以后我孩子可能也会被她教,我真的背部发凉啊!”偶原来你说的是潘老师呀,怎么可能不恨,恨怎么可能就这样简单释怀。
挂了电话,我还在想刚刚与发小通电话内容,我能感受到她的怨气,也理解。她现在已经是一个孩子的妈了,她没有能走出那个地方,所以她的孩子可能也会在那个曾经伤害过她的老师手底下学习。
想想真是害怕呀!发小当年被老师罚站了一个月,每节那个老师的课她都得的站在后面,一个女生呀,自那以后她就不爱说话了。我能理解发小的恐惧,因为我当年也是被欺负过的,那个恐惧到现在都不能忘记,那种伤害到现在仍留有疤痕。
上小学六年级的时候,我是一个外向的女生,在此之前我的学习成绩都很好,在六年级的时候转过来一个新老师,是教数学的。
记得她刚到我们班的第一天,班级里真的很安静,有个男生有点调皮,偷偷的对着后桌笑了下,被那个潘老师看到了,上去就是一巴掌,很重。放学之后男生的脸还是肿的。
对于这个巴掌我到现在都没理解,他笑了下,也没笑出声来,最多算是面部表情放松了一下,可是就怎么挨上了那一巴掌。有次和当老师的表姐聊到这个问题,她的回答让我更不能理解老师这个职业了,“有些刺头你就得收拾下,要不然难镇住这个班级。”
刺头,谁是刺头,就因为在班级里很安静的时候他笑了一下,就判定那个学生为刺头,而且要用镇住这个词,好强悍的理由,好不要脸的依据。
那个男生本来挺乖的,可能因为那一巴掌,那一年他真的朝着坏学生的路上越走越远,初中没毕业就不念了。而我那个表姐给我的回答却是“心理素质这么差,那以后到社会怎么办!”
对,你说的都对,可是这个理由摆在这里你难道不觉得好牵强吗?你打了我,我难受,反而说我心里素质差。老师,你真的好棒棒的呦。
我那时候读小学,农村教育老师的素质不是多高,可是现在农村学校老师也都引进了高素质的人才教师,可是为什么老师的学历高了,说的话却一样呢。
难道真的是我错了吗?是我发小错了吗?是那个男生错了吗?我不懂。
那个潘老师貌似不喜欢活泼的学生,认为那些都是刺头,我真不知道她这个理论是从哪获得的。一个二十来岁女生,当个老师横的跟个怨妇似的。
她开始对付我应该是从那一次改卷子开始吧。期中考试完了以后,学生可能因为卷子阅错了,老师都会给改过来,重新排名,小时候名次对于学生真的看的很重。当时我和后排坐的那个女生我俩卷子都评错了,然后那个潘老师就给她改了,而没给我改,说我那个就两分,趁不住。可是就因为这两分我刚好是可以拿奖状的呀。
回家很委屈就跟我妈说了这个事,我妈就找到那个老师希望能一视同仁,那个老师当时答应了,可是之后就是我噩梦的开始吧!
她没有给我改卷子,反而在教室那么多学生面前批了我一顿,说我这个女生虚荣,让我站在后面反思,并且撤掉我的学委位置。然而事情并没有这样的结束,后来安排座位的时候,每个学生都是男生跟男生坐,女生跟女生坐,最后剩下两女两男,她让我跟当时班级里都讨厌的一个男生坐在了一起,还在全班面前安慰那个女生说“你想要跟她坐吗,很丢人的……,”她说了好多好多的话,后来我真的听不进去她说什么。
老师的喜好学生也都会看在眼里,至此我算是被孤立了吧!后来发生很多很多的事情,我也变得沉默,变得卑微,变得胆小怕事。那一年我不知道怎么熬过来那个阴暗的阶段的,等上了初一我觉得我真的废了。这个老师以同样的手段对付了好几个学生,她都成功了吧,因为每一个都恨上了她。
现在在写这些事情,我的愤怒还是很多,没有一丝丝的消减,那些发生过的事,并没有因为时间而消散,反而在脑海越发清晰。
有人曾劝过我,想开点,若是没有那个老师,你会想着好好学习念书走出去吗。这是什么理论,那个人在我内心被拉黑了。若是没有那个潘老师,我还是一直在好好念书的呀!我不会有那么多不好的心理问题呀。她的出现,在我以后的学习生涯里,每当我取得成功,我的想法却是“你不配,你很丢人的,你就应该坐在角落里……。”
难道我还要感谢她吗,对我说那些话的人,以后雷劈你的时候,我会站的远远的。
每每想起那段生活,我都会想着若是我当年采取另一种手段多好,我经常沉浸于那种想象当中,我有时都觉得我在这种想像中获得了快感,在这种想像中我才有点释怀。
病了这么多年,早已病入膏肓,无药可救。
我想我永远都不能得到释怀吧,即使那个老师能对我表达一声真诚的歉意,我想我也不会放下吧!这些年背着那些伤口走的好累好累,我已经忘记停下。
老师,你欠我们一句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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