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烦,头顶上的烈阳把我照的心窝里头那团火烧的更加猖狂,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就像爬在我心头上那一堆乱糟糟的蚂蚁,讨厌极了,眼前这一辆破烂不堪的车子时不时的放着像屁一样的尾气,让我中午刚吃下去的一堆油腻食物都想扯开肠子,从嘴巴里吐出来。
领导又叫我中午去加班了,每次都这样,在电话的那一头,嚼着食物,唧唧呱呱的像啃着一只死老鼠,那股恶臭隔着电话都能闻到,这已经是第一百零八次了,是的,每一次的加班我都记着,就算我对这工作已经厌恶到极致,但我没有拒绝,我不能拒绝,因为这是我的饭碗。
到了办公室,空荡荡的,办公桌上残留的油渍是领导留下的,就和他留下的那一堆文件一样,让人恶心至极,又是一个人的周六,一个人的怒火。
领导给我安排的座位就在垃圾桶旁,一到天气比较热的时候,就像现在,各种她们吃剩下的食物就会像化粪池里面的大便一样,把我的鼻子都给熏到得了鼻炎,我曾好几次找医生看,他说这病不好治,也治不好,让我好好保护鼻子,因为现在鼻咽癌很普遍,我听进去了,所以每次进入办公室后我都会带着口罩,他们的眼神都很奇怪,每次看我的时候眼睛就像进了沙子,想把我连同那粒沙子一起挤出去,连垃圾桶边的位置都不给。
我这办公桌的桌脚三粗一短,就和领导的身材一样,肥头,油肚,宽臀,心短。据说这是他自己组装的,用的是他家里修门时剩下的那一点木料,我不知道他家里是什么样的,因为从来没被邀请过,但是我这桌脚特别脏,脏的就像刚从煤堆里挖出来的,黑乎乎的,密密麻麻的虫洞里面还有蟑螂卵。
桌子上的油层坑坑洼洼的,就像领导嘴里那不对称的牙齿,看着别扭,特别是笑起来的时候,牙齿都盖到嘴唇外边了。
我打开了电脑,屏幕里面出现的那一堆红色的英文字符就像我现在的心情,烦,他妈的又死机了。
我用力地踢了一下主机,除了脚上有点痛和主机里面像机器卡壳的声音传出之外,没有一点改变,我看了看时间,十二点半,修理工早就下班去了,打电话给他?不会来的,除非我自己塞钱给他,然而我身上又有多少钱呢?
我想抽根烟,打开打火机时,怎么打都没火,又没油了,正当我想去楼下买火机走到门口拐弯处时,领导来到了办公室,我们对撞了,尽管他那满是肥肉的身子就像弹簧一样把我弹到了地上,他没道歉,我没说什么。
看到我嘴上叼着烟,领导露出了他那因为长期吸烟导致发黑的牙齿就是一顿臭骂,我把烟收回口袋里,没说什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这时电脑奇迹般地复活了,我开始整理资料,想把自己埋进电脑里,可是电脑的空间就和硬盘里的容量一样,只装的下一些文字,像我这样的一个大活人,就算了吧。
办公桌上的领导开始打起了呼噜,就像一头肥猪瘫在那边,肚子上的脂肪随着声带的震动上下抖动着,就和音响喇叭上的那层膜一样,不一会儿,一股酸臭味从他那边传来,他吐了,吐的稀里哗啦的,因为喝多了,刚才和他对撞的时候我就闻到了那股酒臭味,就像刚从酒店旁边的垃圾桶里捞上来的。
“小林,小林。”
他在叫我,用那带着恶臭的口气叫我,我不想过去,但我必须得过去,因为我是他的下属。
当我走到他身边时,他看着我张口一阵发呕,吐在了我身上,糜烂的肥肠、菜叶、还有一堆七七八八的东西看着就像一堆猪食,我火了,他笑了,笑的比猪还灿烂。
我把身上的,连带地上的一堆呕吐物收集了起来,把他的手用他的领带绑起来,再将这堆呕吐物对着他的嘴巴就是一阵狂灌,就像法国在培养鹅肝的做法一样,灌到他鼻子里都溢了出来,看着他那求饶的眼神,爽。
现在我走在街上,身子一团糟,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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