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来了,各种作物收尽秸秆晒干成垛。抽一大晴日子院坪上晾晒干燥,然后拿粗布缝制的包单盛装。包单大小依了床面尺寸,略大为佳同大最好。
夜里就可用了,盛了豆秸秆的包单铺到床板之上,大小合适薄厚适中,上面再用床单罩了。挺身躺了上去喧腾惬意,咯吱碎响入鼻不绝稻草香味。
此时床头帐子多已扯去,视觉了无挂碍,躺了床上心情更加欢悦。多会翻上几个跟头,这头折腾到那头,只到被奶奶屁股上打了好几巴掌才肯停歇。
晚饭多都仓促,大不了贴锅饼和煮红薯,就了酱豆吃过把猪也给喂上天已彻底黑透。堂屋灯大如豆恍恍惚惚,照得一屋乱影,串门儿的二爷嘴角噙个烟卷踢踢沓沓推门而入。爷爷灶屋里捧些麦秸若干玉米轴子,堂屋厅堂内燃起山南海北摆起了龙门。
初时我跟奶奶还在,后来坚持不下便有奶奶携了床上睡了。脱下的衣服奶奶置于两层被子之间,早上再穿不至于冰冷。穿过一天的棉靴或湿或潮,被爷爷拎了火旁烘烤,天明再穿还是新一样的暖和。
如此时光已去,再忆一片的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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