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呼他他即来她挥他他即去,她的每一个要求她的每一次任性,他都满足她,他愿意为她做任何事情。他说,只因他爱她,只要她开心。
可是,冥冥之中,老天安排他遇上了它。
有一天,她兴奋地和他说,亲爱的,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在路边买到一条狗!现在在我家,你快过来!
他坐上马车,咯乐登咯乐噔……很快,马车停在了她家院子的大门前。她正在逗那条狗,笑声开满了整个院子。
亲爱的,什么狗让你如此开心。他大踏步走向她。
哄哄……一条满身泥垢头发蓬乱的狗向他跑过来依偎在他脚边。他被吓了一跳,可定眼一看,他疑惑地看着她,亲爱的,这……
它就是一条狗!你看……她叫女仆随手扔了一根骨头在地上,它哄哄地跑了过去,前爪抓住骨头侧头在啃着上面的肉!看吧看吧,好玩好玩,她亲自又丢了一根骨头在另一边,它又哄哄地跑了过去捉着骨头吃,她和女仆在笑着。
亲爱的,我们进屋里,待会儿再来逗它玩。她挽着他的手臂没有发现他眼睛正定定地看着那条狗。她正要往前走,突然,那条狗哄哄哄哄地跑过来,咬住他的裤管,他分明看到它动人的眼眸!
爱丽丝,弄条绳子把它拴住!
是的,主人。爱丽丝拽着狗往另一个方向走去。她挽着他走进了房子,享用那可口的蛋糕与冒着热气的香喷喷的下午茶。
晚上,她气冲冲地来到他住的地方,生气道,你怎么把我的狗给带走了!
亲爱的,你听我说,她不是狗,你看她。
它就是一条狗!她随手把桌子上的一块面包丢在地板上,它哄哄地跑过去重复着白天的动作。看吧,它,就是一条狗。她得意地笑着看着他。
她不是。他轻轻地说了一句,然后抢走她嘴里的面包丢在了垃圾桶。他把她抱起放在了沙发上,静静地帮她梳理着那多年没整理过的长发,帮她编了辫子,尽管她还四肢趴着伸着舌头留着口水掉在沙发上感觉怪脏怪脏的。
亲爱的,她就留在我这里吧。我叫人送你回去。接下来一段时间里,我有些事情要忙。
它就是一条狗!她哼着鼻子,哒哒哒踏着高跟鞋,走出了他家,坐着马车消失在黑暗夜色中。
亲爱的,明天我想去镇里看马戏表演。
你叫仆人陪你去就好了。
亲爱的,明天一起参加七彩节好不好?
我明天要带她去看心理医生,你自己去吧。
亲爱的,我要你马上过来!
我在教她写字画画呢。
……
后来,我到处去搜集故事,遇上了已满头银发的她,听到了这个故事。
她端坐在夕阳的的余晖下说着,我很感谢他,他给了我一个做人的机会,而更重要的是,他教给了我——什么叫做爱。这是我一生都值得去守护的东西。
犹记得,她看着相框里他的黑白照片,颤抖着的双手抚摸着他的脸,眼里浮动着泪光,我递上手帕,合上笔记本,跨上我的马,咯乐噔咯乐噔去往下一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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