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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爱情这场牌局,告诉我怎么按理出牌

2.爱情这场牌局,告诉我怎么按理出牌

作者: 真梨 | 来源:发表于2016-07-11 17:07 被阅读159次

        舞蹈课结束的时候,化学男递给我一个纸袋子。我疑惑地看着他没有去接。他往我手里一塞就走了出去。我打开一看里面是个手机。我追出去拦在他的自行车前面:“这个手机比我的那个贵太多,我不要。”他调转笼头方向,一脚踩下去就走。我一把拉住他的背包,把纸袋子往他车篓里一扔。他问我:“你要怎样?”

        我反感他的态度,我想我又不暗恋你了,你有什么好高傲的呢?我一字一顿:“我要我原来那个手机!”化学男高傲:“拿给我,帮你修。”我冷笑,怎么有这样狂妄的人。我看着他清秀的额头和浓密的睫毛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趾,昨天走路踢翻了一个铁桶,右脚大脚趾现在是甲青紫色。痛么?好像不觉得痛。

        还是在宿舍楼下的湖边,他还是穿着白色T恤,图案是一只老虎的背影。他偏爱老虎。我尽量镇定,不露声色,给了他手机就走。他说:“微信为什么拉黑我?”话不知道怎么出来的,就像是另外一个人讲的,通过我的嘴而已:“我不喜欢你了。”下一秒,他站在我的面前,在笑。我痴呆地看着他,我淫贱的心脏啊,怎么没有从嘴里跳出来。我看着他嘴角上扬的肌肉线条,一道闪电在脑海里劈过来,我被炸飞。他还在笑,他说了一句话就走了。我看着他的背影,我揉搓着自己乌糟糟的头发,蹲在地上大口喘气。

        “他说了什么?”晚上,宿舍长和我靠在阳台看着月亮,她好奇地问我,目光炯炯。

        “他说……他说:你挺有意思的。”我转过头,看对面宿舍客厅里探出头向我们挥手的班长,我一边挥手一边转头问宿舍长:“班长这是在向你示意吧?”宿舍长似笑非笑地牵动嘴角:“哈,你完了。”

        我其实是心虚的,但是我内心不光有情感,我20岁了,我有理智。我的理智就是,我的男神肯定另有其人,这个人现在只是化学男。我不想纠缠在奇奇怪怪的很多人的感情里。爱情是什么?爱情的通道窄得只能通过一个人,那么多人挤在一起打牌吗?

        我照样吃饭睡觉上课看书打游戏逛街八卦跳舞。就是每次进出宿舍楼的时候,看着湖边化学男两次站过的地方,心里有些奇怪的期待。他不在那里。他不在那里。他不在那里。他不在那里。他站在那里干什么?

      我远远看见他的背影。我当时就想百米冲刺。我一把拉住宿舍长的胳膊:“快,你拖住我了。”我想象可以龟速走过去,然后可以冷冷地问他:“有什么事情吗?”但是他扭头看见了我,他快速地走过来,把一个袋子往我手里一塞就走了。就走了。他就看了我0.01秒,就像谍战片里两个人走在街上神不知鬼不觉地擦肩而过交换情报那样,迅速准确地把袋子塞给我。没有多余的表情动作和对白。就是这样。我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心里狂乱又迷茫,为什么会这样不按理出牌。

       袋子里的手机已经修好了,可以正常使用了,虽然感觉上有点慢。也许只是感觉。我说不上来。我好像更关心手机下面的纸条,上面是很淡的铅笔字迹:如果不好用告诉我,微信你有的。我走在路上看,坐在书桌边上看,站在阳台上看,坐在教室里看。犹豫再三我打开手机,点击他的微信头像,再次加为好友。我拨弄手机,在各个地方拨弄我的手机,我把信息改了又改,改了又改。

        几次三番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好烦呀,于是快速地编辑了一条信息:“手机恢复了,谢谢你。”站在食堂门口,我一闭眼睛一咬牙就发了出去。

       那天我鬼使神差地往三食堂后面的小食堂走过去。这里是教工食堂,不能用学生卡,学生没有补贴但是教工有,坏境优雅,菜好吃但是贵。我很少去。但是这里学生也不少,大部分是,情侣。我觉得需要补充元气,我对宿舍长说:“我请你喝元气大补汤。”她自然欣然前往。我一拉开食堂门口的塑料帘子就抬头看见了化学男和浴袍女坐在二楼正对一楼的围栏那里,宿舍长大叫,我一把捂住她的嘴,拖到角落里坐下,抬头看着他们。

       命运让他们纠缠在一起。化学男喋喋不休地在讲话,浴袍女偶尔插几句话。我看着手机,今天星期三,事情过去一周了,两个人和好了。这个女人一个星期之后出现在这里,她在乎这段感情,明显是她找过来的。她不会一个星期都住在酒店,就是说她是住在这座城市的。那她住在这里却去酒店开房说明她有家庭她在搞婚外恋。那么,化学男也是她的婚外恋?!我用独特逻辑心不在焉地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人参鸡汤,嚼吧嚼吧吞咽下一大块奇怪的东西。宿舍长:“你神经病啊,把那么大一块姜吃下去!”我示意她轻一点。我下意识抬头看向楼上,化学男停止说话,在用手机,然后我手机响。他发微信来:“能用就好。”

       我很有恶作剧打断他们的意思,我想冲上去大叫:“你都说只爱我一个人了,这个女人是谁?”事情会很好玩,会朝着恶劣低俗的方向发展,然后我和他都会身败名裂。我摇摇头,发消息:“保重吧。”化学男拿起手机看着然后站起来四处张望。我赶紧趴在桌子上。宿舍长大叫:“你这个蛇精病啊,变成植物人和僵尸了。”我能感觉到化学男的目光扫描在我的背脊骨上,我骨头被穿刺的感觉。宿舍长拍我:“他们起来了,走了,走了。”

        我希望他们这一走,我再也不要看见他们。

        我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一边讲了几个不好笑的笑话,一边很感激地看着宿舍长哈哈大笑。真的有那么好笑吗?我用鸡汤泡饭,吃了两碗。心不在焉地吃饭。心不在焉地听笑话。心不在焉地笑。懒洋洋地出门。

      我手碰触到了化学男的手,他拉开帘子进来,我去拉帘子出去。我本来可以把手收回来的,但是因为我心不在焉,我没有收住我的手。

       我觉得事情很难看,但是他居然没有看我。他应该看见了我,他就跟没有看见我一样,匆匆上了二楼,又匆匆下来,我站在原地看着他,宿舍长用尽力气把我推出去。我就看见化学男匆匆走到我的前面,消失在拐角处了。

       我问宿舍长:“你看见他看见我了吗?”宿舍长说:“走吧,你纠结这个干什么呢?有些人觉得你是隐形人那你就是了。”我看着自己的手,我难道有时候会隐身?还是他的眼睛里除了浴袍女就再也没有其他人过?

       过了两个星期,我的手机彻底完蛋了。这件事情怎么解释。

       周末我又去了市中心。有一个新开的书店啊,前一百个关注的人就可以去领取一本书。书的名字叫《这算什么呢?》。班花说在班级群里说,她可以领取,问谁去市中心,帮她领了,她看一下就送给那个人。我就是那个人。说实话我对班花一半喜欢一半讨厌。她长相甜美可人,脾气又好,学习也不错,追求者无数。我讨厌是因为她对她的同桌说全班里面最讨厌我。她不知道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就在她后面。总之,我讨厌她讨厌我。但是我很淫贱地决定为了这本书去一趟市中心。明明图书馆里就有。我也不知道我哪根筋搭错了。我就想去市中心拿这本书,我还要去吃排队一个小时才能吃到的葱油饼。

        我先去看了葱油饼,排队人太长了,大叔动作太悠闲了,我太心急了。我挤到炉子边上拍了一张照片,闻闻香味,假装我已经吃到了吧。我发了微信朋友圈,标题是《假装在吃葱油饼》。

        等到我辗转到了书店,十几个人排队拿书的时候,看到一众人嘻嘻哈哈在我微信下面各种点评。居然有化学男,他点评:“我吃过,这家不如我们家做的。”我回复了:“我不信。”队伍前面只有一个人的时候,化学男发来一张照片,一家古典的店铺门口,一个长者穿着白大褂用长夹子夹饼出炉,化学男穿着围裙戴着口罩把手里的袋子递给一个老太。一架摄像机对着队伍,一个女记者拿着话筒侧身面向一个顾客。

        队伍前面的女孩侧身让我,我走上前去,我眼睛是盯着手机的,台子后面的一个男人指着地面:“小心台阶!”“台阶”两个字和我的尖叫声同时发出。我一个踉跄人往前扑倒在柜台上,手机飞起来落在柜台边上落地的微型景观鱼池里。

       我趴在柜台的一瞬间脑子就一个念头:这个记者,就是浴袍女。

       我看着四周人们关切的眼神,工作人员过来搀扶我坐到一边,有人为我打捞手机,还有人过来问我受伤没有。有人为我端来一杯饮料,有人把手机擦干递给我,有人把书装在袋子里递给我,还有人表示可以送我到地铁站。

       我喝了一口冰柠檬茶,整个人才回过神来。我尴尬地看着手机和鱼池,我的手机第一次掉进浴缸,第二次掉进鱼池。浴池……

       我的逻辑是:电视台去拍摄化学男家祖传的店铺,那就是化学男高中时候的照片。17.18岁的样子。那这个女记者大学毕业也要20几岁了,算她工作两年,那就是25岁。他们至少相差7岁也许不止,也许17岁。这张照片他随手就发过来,就是他们第一次同框的照片他一直珍藏。这么捋一捋,思路清晰了。

        但是手机彻底完蛋了。这次还要算在化学男头上吗?这算什么呢?我好笑又好气地看着新书的书名《这算什么呢?》,一口气喝光了冰茶,走出书店。

        我去市中心最大的苹果体验店里买了新手机。我居然买了原来化学男给我的那款手机。我拿着手机自己都觉得,哎,淫贱啊……

       拍照发朋友圈《再见,我的手机》。特别提醒了我老爸,意思是,我买了手机了,我没钱啦。顺便给化学男看,你害的!

       果然老爸第一时间回复我:“给你打钱了。”化学男第二时间回复我:“我赔你个新的吧。”我私信他:“我买了新手机了。”等我上地铁了,他回复我:“我赔你顿晚饭吧,我在中山公园你在哪里?”我:“我在人民广场,刚上一号线。”他回复我:“那上海体育馆下,我们地铁里碰头。”

       我没有想到,他提议去宜家吃冰淇淋。我以为他,至少要请我吃一顿500以上的大餐才能抚慰我损失手机的惨痛,和这些天为他消耗的脑细胞。我一边吃一块钱的冰淇淋一边觉得好笑,想想觉得好笑。他没有说话,很认真地吃。然后把他的手机放在桌上。就是两个礼拜前他赔给我的那个。我把一模一样的手机掏出来放在他手机边上,并排放。他看着手机愣了一秒钟,突然抬头对我一笑。第二次对我笑,然后说:“我还要再吃一个,你呢?”我点点头,目送他离开。

       电光火石一般,我想看看他手机的屏保照片。我就拿起来点击了开关。果然,他和记者小姐的自拍合影。

       我就拿起两个手机,飞快地从后门跑了出去。一路跑到地铁,一直到地铁关门,我突然在想:如果他报警了,我算不算盗窃。我盗窃了别人的手机。我盗窃了他的私生活。我曾经想要盗窃他的心。我拿着他的手机干嘛呢……我要干嘛……

         他的电话响了,我猜是他打来的。我接了。他很平静地问我:“你在哪里?我等了一会儿,我把你的冰淇淋都吃了你还没回来。”

        我张大了嘴不知道怎么回答,我嗯嗯啊啊地自己都不知道讲了什么。

        他继续:“你把我手机关机吧,我晚上八点去你楼下拿。”

       我挂上电话,觉得头晕,蹲在地上觉得人生,都好迷茫。

       我从小打得一手烂牌,斗地主这种事情,我一直没找到出牌的灵感。虽然别人都说有规律。现在我是要挤进他们的牌局里,打我的烂牌吗?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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