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上午,在应急防控丝毫不放松的情况下,建校80周年纪念大会终于在推迟四天后于线下线上同步举行。师生愉悦,校友欣慰,尽管,与想象和应有的现场集会无法比拟。
昨晚,偶然刷到澎湃新闻上一条转自1988年某期校报刊发的精彩长文,署名为当时中文系大二学生赵竹帛。说它精彩,在于其作为一名普通学生对于学校教学改革与综合发展的拳拳之心,在于鞭辟入里的真性思考,在于知无不言的奋笔直书。我想,这样的一份忠诚、勇毅,不论在过去,还是在三十余年后的今天,都该是多么难能可贵的主人翁精神和家国情怀啊。
由于激动慌乱,以至操作失误,网页关闭,一时没再搜寻到相关文章内容。不过,根据我匆匆浏览的印象回忆,此文思路清晰、分析深刻、意见中肯、建议切实,绝对是一篇既有高度又有深度的政论文。当然,科班出身文笔自不必说,个人观点为主还是集思广益无从求证,创见是否可行后来有无实践也未可知。但是,一切已经没那么重要,更不必斤斤计较。毕竟,学生敢于发声善于谏言,学校敢于认可公布且善于因势利导,都是值得称道,赢得尊重的。试问,如今的大学,有几个能承诺并实现评论自由,言路畅达?
于是,我不再纠缠于查找那篇文章来仔细解剖论点、论据、论证的逻辑合理性与谋划前瞻性等问题,反而由此勾起引发了对于民主治校、师生关系、人文关怀等深层次矛盾的新一轮思索。
作为党领导下的社会主义大学,大学生思想引领的重任首当其冲,对此大家也早已形成共识。......(此间省略数百、几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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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几年前大力推行大学章程之时,关于确保教师(主要指教授们)参与学校治理权益的呼声一路高涨,期间也不免有人抛出事关学生民主治校的议题;先后几次全校教育思想大讨论中,涉及学生社情民意疏导及管控的话题亦屡有提及。然而事实却是,在学校建设发展大计上,学生们的参与热度逐年下降;而学代会、听证会、座谈会,则成了集中反映伙食品质、住宿条件等显性弊病的例行发难。总之,在宏观政.策·环境日渐紧束的态势下,学生对通过正当渠道仗义执言难有信任,学校征询学生意见的做法更加流于形式。
不仅如此,而今的师生关系与人文关怀也令人堪忧。可以不夸张的说,在大学校园里,发自内心的尊师与爱生是小概率事件,师生之间,要么是利字当头,要么是漠视对立。特别可笑又可气的是,一些打着人文关怀旗号的言行举止无异于作秀和粉饰,当事者各怀鬼胎,旁观者心照不宣。正因如此,学校的教育管理在某种程度上与学生若即若离,既紧密又紧张,既融洽又尴尬。
再回到学生的关切与表达、学校的气量与容纳上,显而易见,二者是和谐共生,相得益彰的。只有激发鼓励、开明豁达的学校,才能听到学生的肺腑之言,衷心之声;同样,只有学生正能量满满,爱校情浓浓,才能让学校广开言路,海纳众望。归根结底,当下的实情是,学生不会说,不愿说,不敢说;学校不敢听,不愿听,不会听。
无意之间,顺带八卦到当年直谏坦陈的竹帛兄,如今已是副省级城市的正.局.级干部。我之所以不介意指出,一则算是佐证当初有识之士将来势必奋发有为,二则该职位在诸多政.界校友中行.政.级.别也不算太高,不会招致逢迎追捧的嫌疑。
至于诟病学校阻滞封杀、闭目塞听,苛责学生有胆无识或有识无胆甚至无胆无识等等,明眼人一看便知,这些完全是爱深痛切、哀情伤怀的戏谑之言,无奈之举。况且,目前具此怪象的大学应当不在少数,我也便无需担心会背负数典忘祖、背信弃义的骂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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