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媒学院 2017级 张慧茹)
与美好的东西被毁坏了一样,丑恶的东西得不到惩治也是悲剧。鸦模鸦样并不可悲,不幸的是有些鸟一身漆黑,却自以为是凤凰,非梧桐不栖。悲惨的一幕闪过,枪声化作沉痛的记忆。在岌岌可危的蛋壳中,一个孕育着的生命在期待,“快来拾起我吧!”。即使把我放在鸡窝里,给我以鸡的体温,我也能脱升为天鹅。
麻雀只知道倾诉,不晓得倾听,弄得别的鸟避之如瘟疫。沙鸥的悲剧在于,总想像鹰那样把羊抓在爪中,结果连一只小鱼也没捕到。风吹一阵,就响一阵。悬挂在屋檐下,风铃的全部悲哀,就在于任风摆布。背负沉重的包袱,何去何从身不由己,属于驴子的只有劳苦和伤感。
树木在开花时,希望有更多的观众,落叶以后便心如止水。望着昙花的风韵,落魄者心中充满悲哀。尽管短暂,昙花尚有一现之时,而自己身上的蓓蕾,已全被奸诈打落。天上落着蒙蒙细雨,和天气一样的是心情。撒下的是花种,收回的是荆棘,怎能让人不悲伤?
在一片欢乐的气氛中,灯火就那么暗下去了。即将竣工的大厦陡然坍塌,期待者的目光旋即浸满泪花。完了,那激动人心的理想,那凝聚辛劳的血汗,伴随一声巨响,都已付诸东流。废墟上,扭曲的钢筋在痛苦挣扎,破碎的砖头瓦块默默无言,把沉痛展示给清理废墟的人们。
风暴袭来了,在那挂满泪花的眼睛已经看见归来帆影的时候。古人留下一条成语,叫做乐极生悲。它揭示一种常见的人生现象,就是,在大喜后面往往伴随着大悲。笑给泪充当先导,喜为悲埋下伏笔,野滕缠死大树,都是从拥抱开始。
有些人关起门来,兴致勃勃地构思,兴高采烈地彩排。待等登台亮相时,错把喜剧演成了悲剧。事与愿违至可笑的地步,不过如此。
“不顾一切地寻觅,到头来没得到想要得到的,反而把能得到的失去了,这是悲剧,又错失了一生,这是舞台以外的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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