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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6月6日晨,有些头痛,想起昨夜的梦,梦中人物们匆忙复杂,在江南的婉转小曲中演绎着恩怨情仇。索性,故事就定义为阴谋复仇和爱吧!可是完稿竟然已经是2018年2月20日。
3.沈彦楼
婚礼如期举行。
沈家上下好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人人脸上都是喜气,尤其是沈母,富态中更显慈祥。沈彦楼知道,自己成亲,最高兴的人莫过于母亲。至于他自己,做好一具行尸走肉便好。
沈彦楼不喜素莲。素莲是家族的需要,锦鲤却是他一人的锦鲤。
成亲后他们住在内宅一处小院里,这样倒好,少了母亲的人盯着。素莲带在身边的丫头是娘家带来的,唤作沐荏。人如其名,跟个木头人似的,话不多。
成亲后,沈彦楼睡床下,见素莲并未有异议,索性搬到书房去住。
他每日或读诗书或画画。读的都是以前教锦鲤读过的诗书,画的都是锦鲤在身边时的样子。那时候岁月静好,小轩窗,正梳妆,他和锦鲤耳鬓厮磨,每一天都如在吃温柔的蜜糖。
沈彦楼想着过去,心口有些疼。只是此时的小轩窗外,是素莲在溪边坐着。她轻摇团扇,双眼微闭,嘴角上翘,很惬意地晒着太阳。一旁的蔷薇花枝挂在她身上,花开正盛。
素莲这女子,人前总是端着架子,连母亲都要给她几分面子,没想到一个人的时候,竟然也有这般小孩子情态。
沈彦楼不禁多看了一眼,随即别过脸去,瞧着锦鲤的画像。画中人温婉可人,手中也是一柄绣着锦鲤的团扇。
哼,女人善妒,官宦人家的女人尤甚,他就不信素莲是省油的灯!深院高墙下女眷的争斗,高明得不显山不露水,笑里藏刀,阳奉阴违,真是比什么都可怕!
沈彦楼也深知母亲不容易的背后,也是满满的算计。
因为庶出的身份,母亲伏得了低。当时父亲的正室夫人患有痰疾,连她娘家人都不愿意探望,是母亲贴身伺候,甚至帮忙吸痰,可是正室夫人仍旧不待见她。母亲对父亲甚是温顺,总是变着法子的讨父亲欢喜。而她对二三房的小夫人就不那么客气了,当着父亲的面,“妹妹”叫的亲热,背后都叫狐狸精。
母亲掩饰得很好,唯独在沈彦楼面前偶尔会露出些真实样子。她是在教儿子,必须有一套手腕才能立足,官场后院都是一样。
素莲这女子真是小心眼,进府后还揪着锦鲤的事不放。沈彦楼都看在眼里,却不干预。很多疑问他也想搞清楚,无奈不能公然违拗母亲,可若是素莲出面,自己似乎能享渔人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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