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一身白衣戴口罩的医务人员（尤其是护士）每天不时会进入病房换药。你可以从她们总是简短而礼貌的对话中分辨出是几个不同的人，但你却无法和她们具体的相貌一一对应起来。
在疾病面前，医院的白色制服对于患者来说出奇的有效，既增加了患者的安全感又塑造了医务人员的辨识度和专业权威。除了儿童，人们认同并寄希望于着装上距离感的存在。对于医务工作者，统一着装也规范、美化着她们身体形象上的边界。虽然，制服始终在强掉整体性，忽略个体性。而医生和病人之间的关系就像医院的空间布局，正式而单一。因为制服的存在，因为过强的专业性，多数情况下两者只能徘徊在服务与被服务的关系上。
去一家年轻人开的小餐厅，在一栋破旧别墅改造而成的路边小房子里。不大的室内空间混搭着潮流里的小趣味，紧凑的放着好几张桌椅。朝餐厅开放的厨房里，几个没有统一着装的年轻厨师和服务员忙碌着。内心满足又略有害羞的年轻食客们则专心品尝着食物的有趣，这里满足了他们对时尚美味和安全自在的向往和体验。
从餐厅以工作室结尾的招牌上推断，这里年轻的厨师们似乎并不满足于厨师的标签，他们似乎更希望以食物研究者的角色出现，他们想把服务与被服务转变成朋友式的分享。
仅从着装上分辨厨师和食客已变得困难，因为双方都把关注的重点放在了食物本身上。着装上距离感的消失反而让厨师和食客之间的关系有了更多的可能性。
对意料之外总会有“xx应该怎样才像个样子”的判断，这是在重温自己经验中的形式和内容。
年轻人没有那么多的经验自然也就不该有那么多的样子。他们不是在打破常规，他们是在顺应自己的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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