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升是贵州凯里县城诊所里的两个医生其中之一,多年前是一个混社会的老油条,因为帮大哥花和尚的儿子报仇,被送进了监狱。
在监狱的九年时间里,他的妻子张夕因病去世了,母亲也寿终离开了人间。
在陈升的童年里,母亲没有尽到自己的责任,出于愧疚,母亲把自己的房子留给了陈升。
也正因为母亲的这个决定,陈升与弟弟老歪反目成仇。
老歪是个没什么出息,也完全不上进的废人,每天把自己的儿子卫卫锁在屋里,自己出去打牌,对陈升这个哥哥也是视而不见。
终于有一天,一事无成的老歪卖掉了儿子卫卫。陈升得知后,与老歪大吵了一架,而后孤身前往镇远接卫卫回家。
让陈升没想到的是,从他踏上火车那一刻,就已经在过去和未来的梦境里流离……
《路边野餐》是毕赣导演的处女座,上映于2016年。
虽然电影知名度不高,但是在电影上映之前,导演毕赣因为这部《路边野餐》获得了2015年的金马奖最佳新导演、洛迦诺国际电影节的最佳新导演和最佳处女作贴别提名奖。
电影用极尽浪漫的手法描绘了一个简单而虚无的故事。
尤其是在荡麦那场梦境里,主角以一个外人的身份融入了一个混乱的时空里。
荡麦好像与世隔绝,唯一与陈升家乡凯里有联系的,则是卫卫心仪的女孩洋洋——她想去凯里当导游。而洋洋告诉卫卫,只要时光倒流,她就会回来,离开凯里。
于是卫卫就跑去车站在隧道上画满了时钟。
如果说荡麦是真实的,那它与陈升的经历未免也太吻合了,已故的妻子苦苦守候,长大的侄子倔强地活着。
如果说荡麦是虚幻的,可里面的人和物又真实可触碰。
直到陈升离开荡麦,离开镇远,在那列疾驰的火车车窗外,卫卫在隧道里的钟表一个个闪过,指针逆行时光倒流,一如曾在凯里的那个小男孩在墙壁上做的简易日晷。
但是毫无疑问的是,在荡麦这个或真实或虚幻的地方,陈升在某种程度上完成了心里救赎:
他给酷似妻子的女人动情地唱了一首歌,还将一盒磁带送给这个女人。而这盒磁带,正是多年前一个叫做爱人的男人送给诊所里老医生的信物。
生命是个轮回,于是我们兜兜转转。
提到《路边野餐》,就不能不提电影里标志性的长镜头。
尤其是在荡麦这段40多分钟里,几乎都是由大段大段的长镜头构成,有些更是长达七分多钟。
据导演毕赣称,电影的全部制作经费大约15万。因为资金匮乏导致拍摄机械不够专业的原因,每到长镜头时画面就给了一种劣质的感觉。可能是为了表现角色的第一视角,这些长镜头并不稳定,甚至非常晃。
这样粗糙的长镜头的拼接,带来的观影体验是极差的。可是《路边野餐》被人吹捧和斩获大奖的原因,很大一部分是因为这些晃动的长镜头。
这也许是学院派评委的心头爱,但绝不是像我一样的影迷们认同的表达方式。
粗粝的镜头感当然会给电影增色,但是这不是电影最本质的魅力。《路边野餐》有一个相当迷人的故事和非常巧妙地叙事结构,但是长镜头的滥用和不成熟反而拉远了与一般影迷的距离。
电影从来不是用来装逼的,而是用来展现一个观影者没有体验过的微妙的经历,所以它应该是亲近观众的。就这一点来说,《路边野餐》无疑是失败的。
但是,由镜头带来的不适感,是瑕不掩瑜的,这个小缺点因为电影优异的故事结构和埋在电影里无处不在的伏笔给掩埋了。如果能沉浸地看完整部电影,就能够穿梭在梦境与现实之间,体会主人公破碎的人生。
而且不得不说,导演的诗写得挺好的。
另外,毕赣导演的作品《地球最后的夜晚》将于本月月底上映,风格与《路边野餐》相似,喜欢这类型的观众一定不要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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