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我想写作的魅力就在于可以穿越不同时间、空间、人物、情感、思想。像大杂烩一样融成一团。
《鸟.人》
我居住的城市地势靠近东海。一条弯弯扭扭的“人”字江把这座城市划分为了三块。依中点划分为三个名字。这是这条江的下游。“人”字得顶部从我家门口穿过,以一道漂亮的漂移过弯弧线直通广阔大海。
泥沙随着海潮的涨落向下游迁徙,到我家门口已然成势。泥沙中重的部分下沉成为地基,轻便部分上浮。黏黏腻腻得积聚一片汇成滩涂,依附在江岸线两旁。这里栖息了一些小螃蟹和跳跳鱼。天性害羞的它们擅长躲藏。果冻性状的黏土是最好的建筑材料。它们各显其能,不久后滩涂上遍布着大小不一钻洞痕迹,下面则是四通八达的迷宫。小洞就像是滩涂的毛孔,每到退朝,密密麻麻的毛孔为滩涂注入了活力。鲜活的气息吸引了各色海鸟,也吸引了像海鸟一样的人。
那是一个晨曦未吹散薄雾的时辰,金光熠熠的薄雾把空气闪的透亮。只见一个老汉一身工装哼着小调。一顶黑色鸭舌帽压住了黑白相间的头发。腰间系根绳,绑住了葫芦似的可乐瓶。他的钓竿没有鱼钩,上面挂了一块螃蟹们爱吃的肉。这是一片丰沃的滩涂,我想螃蟹们对肉的渴望是不足让它们用红色的小蟹钳死死夹住食物以至于到以被钓上来的程度的。老汉自有办法,只见他静待蟹儿吃食,正待它们吃的开心,偷偷的把线在蟹儿身上缠上几圈,用力一拉。一只蟹便在塑料屏障内与它爱的滩涂隔绝了。
老汉还有一件武器那是一根约五米的长杆。是鱼线上系着一种特殊的三爪钩,尖锐的爪钩在阳光下寒光闪烁。只见老汉甩动鱼竿,有了配重的鱼线轻松划破空气,咻咻作响将爪钩带到远离岸边淤泥中,接着老汉快速向后拖动。爪钩紧贴淤泥开始滑动,弹开了沿路的螃蟹,深深地刺进了沿路跳跳鱼的身体。这当然是一次无心得失误。老汉只是想轻微的勾一下它们不敏感的身体部位就把它们带上岸,这点小失误当然可以理解。
说起失误就不得不提与老汉遥遥相对的那群鸟类。它们不会失误,它们用意歹毒。像人类一样群居的鸟类越聚多,就像苍蝇闻到了肉味,不一会就爬满了整个滩涂。它们各显其能,用爪用喙用翅膀。它们有个习惯,进食不交流,吃饱不停歇。此时捕食已经有了特殊意义,远远不是口腹之欲这种低层次可以满足。
可怜的鸟儿们身兼重担:向同性示威,向异性示爱,还有满足那不自觉会使身体摇晃的焦躁。焦躁是一种强大的动力,把鸟从无聊中唤醒,麻木地做些什么。我见过鸟绝望地尖叫,用嘴把羽毛一根根叼下来,无所事事的爪子不停在石壁上摩擦。直到有一天它们爪子戳穿了活物开始,鸟找到了方向,它们的生命有了全新的意义。一种焦躁不安得横冲直撞变成了自以为是得冷漠。不觉得上扬的喙让它们的心开始安静。直至羽毛里,爪缝处,喙里都装满了猎物。
它们心满意足的把吃不完的垃圾扔进大海,只是为了给身上的储物空间屯点位置。一轮短暂的平静过后又开始了下一轮的自我救赎。它们过度索取,它们不知满足,它们就像一群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看见眼前的利益就挪不动脚。当然这只是为麻木空洞的生命找点乐子。它们不惧怕死亡,当然死亡之前身体会不自觉的抽动。抽动不是它们的本意,它们半推半就的迎合死亡,只要那该死的抽动快点停止。不害怕死亡的它们自然不害怕破坏公共生态环境。公共对它们来说是一个很陌生的词汇。虽然它们是群居动物。
每一对鸟类看似亲密的接触背后都留着一道深深的鸿沟。这道填不满的鸿沟自然是它们前进的动力。像驴前吊着的萝卜可望而不可及。当然有的鸟类看见了危机。它们啼血高歌。但这被认作是唯一的疯狂行为,被唾弃,被排斥。这也被认定是一种消遣无聊的行为。两种无聊在此时迸发出了一种激烈的矛盾,一场同类之间的战争蓄势待发。危机间,它们看见了一种秩序。危及同类者理所应当离场。胜利者当然有更高一级的制约者--人类。它们被嫌弃,被驱赶。但人们拿它们没办法,因为它们受人类的保护。它们只需远离人群,练就在夜里捕食的能力就可以解决。这群狡猾的家伙,这群洋洋得意的家伙。
滩涂渐渐失去了生机,失去呼吸孔。就像它们从来都没出现那样。但很快就会像鸟类从来没有出现过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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