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破了不用补
文/唐敏
前几天，女儿给我买来一条休闲裤，宽松的样式，是我所喜欢的。当女儿递到我手里时，我好一阵欢喜——这可是女儿第一次主动给我买衣服呢。虽然以前也买过，但都是她听我提起来后才给我买的。这次不同以往，是在我不曾提起过，且并不知晓的情况下买给我的——这可是她用勤工俭学挣来的钱买的呢。
我高兴地打开裤子的外包装，是一条纯棉的军绿色的高腰裤，颜色也是我所喜欢的颜色。我高兴地赶忙去试穿。当我穿上裤子后才发现两条裤腿的膝盖处各有一个大口子。高兴的心情顿时大减，遂带着嗔怪的语气说道:“这是你们年轻人穿的，我可穿不了啊！”
闺女听了，连忙问道:“怎么啦？”
我知道此时不宜说埋怨她的话，只好平心静气地对她说:“大闺女，你妈老了，可不像你们年轻人那样了，我要穿这样的衣服走在大街上是会被人家笑话的。”
“你一点也不老，在我眼里你还年轻着呢。”
女儿笑着上下打量着我:
“你就是不爱打扮，我们同学好多家长都是这么穿的，显得既年轻又时尚，你看你穿得都out啦。”
听了女儿一番话，我心里虽不喜欢，也不再说些什么。毕竟是女儿的一番心意，确实不能再说些什么了。
我装作高兴地把裤子叠起来放到柜子里，对她撒了个谎:
“先放起来吧，等过些日子去外面游玩儿时再穿。”
心里面却在做着另外的打算:“等哪天有空了，去早市照着裤子的颜色买轴线回来，回头把这两个口子给缝上了再穿。”
记得去年有一次，女儿买了一条牛仔裙，左下摆处就有两条长短不一的口子。我在给她理柜子时发现了这条“破”裙子，当时家里正好有同样颜色的线，我就把口子给缝了起来。女儿周日放假回家，发现了我给她缝的裙子，当时又好气又好笑地忙着去拆。一边拆还一边“哈哈”地笑道:
“我的老妈，这是这种样式的裙子好呗，这你还给缝起来了，你让我说你点啥好诶！”
自从那以后，我再发现她的什么破洞裤、破洞衫之类的“破”衣服，就再也不去管了，也不再去参与任何意见了。每次看到后，只是既无语又无奈地摇摇头罢了。
前几天在微信视频号看到一个短视频——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子在视频上唱歌——女孩儿就穿了一条破洞裤。下方评论区内的一条条评论令我惊诧了眼，竟和我的想法完全一致，是正合我意:真想拿针去把她裤子上的大洞给她缝上。
“哈哈！”我看着评论区一条条相同的评论，竟有这么多和我有同感的人，不禁哑然失笑起来。
记得我小时候，穿的都是些打了补丁的衣服。不仅上衣、裤子，甚至脚上穿的袜子都是打了补丁的——还一层摞着一层，穿在脚上特别硌脚。
那时候，我喜欢学着奶奶的样子，自己给自己补衣服、袜子，还有鞋子——那时我只有七、八岁的年纪。
由于年龄小，没有干活的经验，好几次我给自己补衣服、补袜子时，手指肚上都被针扎了好多针眼。有时见有血从针眼里冒出来，就把手指放在嘴唇上吮吮，接着再缝；有时还把衣服、袜子的上下片缝在了一起，只能拆了再缝。经过反反复复拆缝，直到最后补好为止。
现在时代不同了，年轻人的审美眼光也和我们那代人的审美眼光不一样了，中间产生了大大的分歧。在她们这代人眼里，我们那代人已经out了。
——2020/8/4/晨
女儿穿着那条破洞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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