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雀》上说:男人要成为真正的朋友,就应该一起喝酒,大醉一场。那女人要成为真正的朋友应该怎么办?逛街、买衣服还是八卦?其实任何一条都有些局限,倒是酒,掺不了假。酒之一物,其质最纯。
酒肉朋友武侠小说中的侠客,最重饮酒,因酒会友之事常有。金庸古龙笔下的角色,也都因酒更加鲜明。
乔峰酒量好,酒的韵味也渗透到他的骨子里,整个人都是豪迈的。他与段誉推杯过盏间,已成生死相知。令狐冲酒量也不差,更多显现的是率真,只要是好酒,哪分正魔,求得是一知己,求得是一逍遥。
相比之下,古龙笔下的酒就有些孤独了。李寻欢不断咳嗽不断喝酒,少有与众人相互饮酒的场景。楚留香,处处留香,喜爱万物,最常同饮之人不过胡铁花与三五红颜。
现在人饮酒,就少了些许豪迈,不得已的时候多。陪领导,陪生意伙伴,为着某个大单,某个职位,某份出路,不再是喝酒,而是灌酒,已是一瓶下肚,还不知酒中滋味。但不得不说,酒场戏却是最足的。一个人的人品从酒中即可看出,有人滑头,有人实在,有人可深交,有人一面缘。
大部分人在酒场都是一个样的,一上场,谦虚为主,别人端起的酒杯总要谦让几番,然后才一饮而尽。有人说这是国人的客道,不错,是该客道客道,不然又怎么体现个人的教养,内涵。但有时,客道太多,凡事总要推让几番,反觉得失了真诚。
酒肉朋友朋友W是实在人,入酒席刚开始要劝,他推辞向来就是那几句:“不行,我不能喝。”“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喝醉后咋样。”“你们不能故意骗我喝。”······W酒量不大,几杯下肚,就开始“原形毕露”,一杯杯酒只往嘴里灌,拉都拉不住。喝高是难免的,而我们最喜欢看的就是他喝高,啥实话都往外面扔,行为也如孩童。醉的彻底,毫无保留,此类朋友相交只会觉得温暖。
L就是另一番模样。在酒场,他就是那种忽悠他人喝酒的主,察言观色,小心应付,既要醉,还要不断提醒自己不能醉得彻底,要留一点余地。趁别人喝得差不多时,他就要慷慨激扬地出场,不外乎“以后等我有钱啦,我来请客,我们吃什么什么、喝什么什么······”L不明白的是,我们活在当下,哪怕一瓶几块钱的二锅头也是愉悦,他日散落江湖,即使上万的酒也喝不出如今的滋味。
还有一种朋友是喝多少都不会醉,真不会醉吗?并不是,但是好像他们会掌握自己的酒量,说大就大,说小就小。他能半途抽离,也能奉陪到底。酒品也好,喝高了也只是沉默,给人感觉沉稳、踏实。这类人亦值得相交,值得托付。他们进退有度,办事妥帖。有事的时候不需要诉说,只需一二知己,几杯下肚,便可翻篇。但不可否认,不懂的人,会觉得累。
酒肉朋友如今已很少涉及酒场,那时可以卸下防备,只求一醉的众人,终究还是被时间的河流冲散。偶尔因工作原因提起酒杯,也是随同大流,应付了事,再无放肆的时刻。
很多人说酒肉朋友不可交,但我却十分珍惜那些可以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朋友。一个电话,不管多晚都会相伴,什么都不说,感情深一口闷,在这浮躁的社会,如此情谊愈加珍贵。相比之下,那些不断口苦婆心,一句一碗鸡汤的话语,显得有些单薄。道理其实每个人都知道,朋友,我们无需多说,只用轻轻问上一句:想喝醉吗?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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