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要写我的三毛了。
我不知道,要如何笔参造化的作家才能写出她的瑰丽来。而我,也只敢,只能浅浅地略表一二。
在三毛所有的作品中,我最爱《撒哈拉的故事》这一本。因为那是她一生中最快乐绽放的时光,以及她的很多不曾出现的部分,在这本书中呈现。那是最真实,以及完整的三毛。这是我自己的看法。
《撒哈拉的故事》中,一个天马行空,自由不羁,快乐地如精灵般的三毛跃然纸上;一个深情随性,乐观善良的三毛朝着我款款走来。
是她教会我,如何去爱,如何活得更加姹紫嫣红。
三毛与荷西的爱情,让无数后来人感动,更多的是羡慕。但其实,他们的生活一直不富裕,实在与华丽无关。甚而我们现在望去,他们的生活里,多的是拮据,艰苦,漂泊。
没有安稳,没有奢华。
可我们在羡慕什么?
是两颗心的同喜乐,共患难,联结以及滋养。
是把荒凉清贫的岁月过得诗情画意,饶有趣味的本事。
一个冬日的清晨,寒气袭人。
马德里的公园里,荷西问三毛来年的计划。三毛说,要去撒哈拉沙漠。而荷西的心中,早已念了千万遍要带着心爱的三毛去挚爱的海边。
可若是,都为着自己心中的所爱而前往,那便是又要分离了。
荷西又问了三毛一次,得到势在必行的答案后,他只说了一句“好”。面对着三毛,他其实第一次在心里抱怨,甚而懊恼。他沉默了下来。
但,想不到的是,次年二月,荷西却不声不响地申请了撒哈拉磷矿公司的工作,只为等着三毛来团聚。
我曾写过,没有人愿意舍掉山温水软,弃了江山放下前程,只为你。
或者说,鲜少有。
但荷西是。
这便是珍贵了。我爱着的三毛,她真的,好幸运。
情到深处,是想与她长相厮守,耳鬓厮磨的。荷西急急地写信来:
我想得很清楚,要留住你在我身边,只有跟你结婚,要不然我的心永远不能减去这份痛楚的感觉。我们夏天结婚好吗?
结婚那天,荷西送了三毛一件大礼,你们猜是什么?
一副骆驼头骨。
“沙漠里快走死了,才找到一副完整的。”荷西说。
也只有我的三毛啊,面对这惨白的骨头,会啧啧赞叹:“真豪华,真豪华。” 这样子的三毛啊,叫我们如何能不爱呢?
三毛找了一件淡蓝细麻布的长衣服,戴了一顶草编的帽子,没有鲜花,别了一把香菜在帽子上。便于荷西走进沙漠里去。
恩,他们在漫漫的黄沙里,走去结婚。那一日,没有与他们在沙漠的哪一天有不同,唯独是去了一趟小礼堂。
他们在沙漠的家,简陋,逼仄,甚至于说,很赤贫。
家里没有书报,没有电视,没有收音机。吃饭坐在地上,睡觉换一个房间再躺在地上的床垫。
墙在中午是烫手的,在夜间是冰凉的。电,运气好时会来,大半是没有电。
夜来了,我点上蜡烛,看它的眼泪淌成什么形象。
这个家,没有抽屉,没有衣柜,我们的衣服就放在箱子里,鞋子和零碎东西装大纸盒,写字要找一块板来放在膝盖上写。
可即便是这样的环境,三毛也过得有声有色,将房间用捡来的垃圾,装饰成她与荷西的宫殿来。
之于三毛与荷西,让我感动,艳羡的地方,太多太多了。我甚而不知如何去写,从哪儿着手去写。
只是知道,她是快乐的,即便是在荒凉的沙漠里,也是被滋养地在绽放。这就足够了。
那天在群里聊天,男人们说,“有哪个女人不爱豪车别墅?爱情不过是一场利弊权衡。”
我说,我不爱,三毛也不爱。但凡啊,有丝毫权衡的感情,那便不是爱情了。
有人说,我受三毛影响太深了。我不置可否。但我想说,那真的只是你没有遇到爱情,没有深爱过而已。
若你幸运,此生遇到真爱。那女孩会告诉你:
谁要你起朱楼,谁要你宴宾客,谁要你买豪车,谁要你多权贵。
我要的家,在你心里。
我向来以为,珍惜一个好女孩,无非两种方式:捧起来读,拥起来爱。
与那别墅豪车,有何关系?
要知道呀,物欲的满足,是马斯洛需求层次的里最低级的一层,那叫做生存,不叫生活。
生活里,必然是有爱,有月亮,有诗和远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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