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而神秘的欧式洋楼,屋外绿树成荫。洋楼的第二层,有个常年拉着窗帘的屋子,里面偶尔会传来女人的哭喊声。
邻里有个传言,说是这房子的女主人曾在里面吊死过,这都是她的鬼魂在作祟。
还有人说,他曾经看到过那个屋子亮了灯。
可是这房子现在还住着那家的子嗣,每天都有黑色的豪车和西装领带的侍从,他们似乎从未听到任何风声,一切都显得是那么的平静。
"救命啊!!求求你!!!!再也不敢了。"一个批头散发的女人被一个穿着工人衣服的男人打在了地上,她浑身颤抖着,吃力地抬起头向门口冷眼旁观的西服男喊着。
黑西服像是很喜欢自己的酒窝,总是将它显露出来。
他踱步走到了女人身边,蹲下身子抓她的头发,女人疼痛地抬起:"下次?哼。"他突然又将手松开,女人的头重重磕在了地上。
他后退了几步离开女人,拿过一旁侍从递给他的手绢,仔仔细细将手擦拭后嫌弃地扔到了地上。
"记住,别给我耍那些小聪明。我可不是那个傻子。"
女人仍旧跌坐在地上,不敢抬头看他,直到关门的声音响起,她才直起上半身,轻轻挪到墙角,将头藏在屈起的双膝间。应是流了泪,没有声音,双肩不住地颤抖着。
梁境躺在床上,脑海里浮现了许多回忆。是她自己的记忆吗?她不住地询问自己。因为里面的人和事都是那么地陌生。
窗户三次被敲击着,她没有去管。任凭饭盒在积雪的窗口被风吹着。
她突然想问一个问题。一个突然让她困惑起来的问题。一个她从前从未想过的问题。然后手掌覆在了按钮上,下压了三下。
大约不出3分钟,门便吱呀一声开了。
她将自己裹在被子里,没有出声。只是静静地听着脚步声离自己越来越近。
她不说话,他便也不说话,只是沉默地站在床边看着她。
良久,她终于开了口:"我要问你一个问题。"
"好。请问。"他面容平静似是早已猜到了一切。
梁境掀开被子的一角,慢慢地从里面钻出来,坐在了床沿。她的眼睛直直地看向他,声音比上次清冷了许多:"我想问你,我到底是谁?为什么"
"这是第一个问题。小姐要是再问一句,可就是第二个了。"他打断她的话说道。
梁境听后便不再做声。她依旧盯着他,等他作答。
"好,我回答。小姐是。这个家的主人。"他不紧不慢地说道,也不管梁境的震惊和怀疑。"小姐幼时出了车祸,怕是不记得了。你可是这个家的二小姐呢。"他笑着看向她,酒窝随着话动来动去,似带着不屑和嘲讽。
"你少骗人了!要是我是小姐,为什么任凭我在孤儿院呆了那么年都不去寻我?反而现在把我困在这空寂的屋子里动弹不得!"回答和记忆的契合让梁境变得异常激动。
"小姐,这是第二个问题。我要开始答了。"黑西服还真是爱笑,他的酒窝总是浮起。
梁境睁大了眼,她半弯着身子,用手轻抚着因激动而裂开的伤口,不再说话。
"小姐难道没有想过当时为什么会出车祸吗?哦,也对,小姐那时还是个孩子,想不了多少。"他假装着若有所思的想了想,又故作恍然大悟,惋惜道:"小姐也真是惨啊。被自己的亲大伯害得失去了家人,在孤儿院生活了这么多年。"
"不过,现在好像也不太好呢。把你关在这儿到底是为什么呢?"他反问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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