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迢迢,只为赴一场油菜花的盛宴。盛宴与油菜花似乎不搭,油菜花太朴素,似乎与盛与宴无关。
可于我,就是盛宴,心中的盛宴,一种情结。
读书时,学校在城外,校外不是鱼塘就是农田。春天里,坐在图书馆,大大的落地玻璃窗外就是那明艳艳的黄,朴素的温柔。
读书累了,看着油菜花可以好久好久的发呆,在书的世界在油菜花的视野,暖暖的阳光下,赫尔博斯说的“如果有天堂,一定是图书馆模样”,我想应是窗前有油菜花的图书馆模样。
有时会在暖阳下趴在书桌上小睡,醒来后的恬静就如油菜花的静静绽放,明朗,不急不慌,没了读书的枯燥与焦躁。
多年后,学生的记忆一点点走远,唯油菜花的记忆一直萦绕,所以便心心念念,想有一次在油菜花田野的放逐,推窗便在眼前的那种。
油菜花不矫情,不太挑生长地,可以看油菜花地方很多。许是因为读书地方所致,所以对徽州的油菜花有了不同的情结。
所以便来了婺源。婺源,本为古徽州 六县之一,解放后才归属江西,清一色的徽派建筑。
因其气候地貌,徽州的油菜花在云雾迷蒙间,在白墙黛瓦的徽派建筑周围,是油菜花在乡村的另一种风韵,婺源篁岭的油菜花生长在在梯田间,层次感又增添了另一种美,所以油菜花成为婺源的一张名片。
可是,就如生命错失的一些机缘一样,我来了,花却先走了,结籽去了,只留下余影,让人想象。
只晚了一周的时间,便错过了花季。当地人说今年天热的早,花也便早熟了,一般在清明前还是可以看到的。
置身梯田,看着油菜新结的籽裹在细细长长嫩嫩的角里,豆角一样,总想努力分辨她是花时的样子。就如我们错过一个人,便会总会想他(她)曾经的模样。
虽然还有二期花海,但规模要小很多,而且也是黄绿相间了,终也没看到那黄艳艳的绽放。
虽然篁岭的晒秋人家、天街也很美,但总是觉得没看到的是最美的。
遗憾了好久,心中的盛宴,似乎只看到了盛宴后落下的帷幕。但错过便是错过了。
听当地人说,其实婺源梯田最早种的不是油菜花,是早晚稻,为了拉动旅游经济,政府一亩油菜花补贴300元,鼓励农民种植。
这和我看油菜花没太多关联,但不知为什么,听了这样的种植背景,我忽然没那么深的执念了。
我想,即使看到了,也不会是记忆中图书馆前油菜花的模样了,那种天然的素朴,自在的融入,或许只属于那样的年纪吧,无论于花还是于己。
后来在婺源李坑,看到树下溪边“致我们终将逝去的青春”几个大字,这是源于辛夷坞的小说。书里说,“青春是用来追忆的”,那么,我的油菜花情结也是用来追忆的吧,约是约不来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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