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杯茶,被二十年保温杯包裹的茶,金菊花在沸水中盛开,懒散的躺在沸沸扬扬中,也不管我会不会去接触,就这么懒散。
我的眼镜,翻转仰躺在桌面上,眼镜片与桌面成90度,眼镜腿末端流线弯曲处,自然向上,腿分的大大,就是一个舒服。
“手机?手机呢?”
“哦!就在手里呢!就在写文字的手指下!”
笑了,我笑了,傻傻的笑着,手指依然没有停下在手机上的书写,就TMD离不开这破手机。
背靠着明城墙的砖,把耳朵贴到斜面的砖缝,好似听到来自西域的胡铃声,顺着古丝绸之路缓缓而来。波斯的绒毯、玛瑙、香料,重负在朴实的骆驼背上,以求在大唐的西市,换取华夏的物产,我想这一杯茶应该是外番的期盼吧!
华夏的茶,这是天下闻名,喝茶就是个好事,好习惯。如果够有情趣,这更是一件雅事。生意场上,品茶的局中,多少精明的商机,就归于你的收获了;亲友的聚会,一杯杯茗香,融入了多少亲情友情;同事间的访,茶暖人心,正是砥砺同行时;文雅之约,谈谈南北的茶艺,论论古今的茶史,自思的悟就在心。
眼镜,因所属人不同,功能各不相同,但绝大多数与我相同,为了看清楚眼前的一切。当近视困扰生活时,戴一付眼镜是必须要,使自己的视野与大众同步,与社会同步,也是自己安全的保证。
手机,现在是怎么也离不开,什么都可以没有,手机必须要有,而且力求最好的。手机支付要用吧,手机查询要用吧,手机阅读要用吧,手机娱乐要用吧,手机学习要用吧,手机订票要用吧,手机办公要用吧,手机监控要用吧!反正没有手机,我啥也干不成,写文字更是空谈。
云淡的图把眼镜直勾勾看到眼前,阳光与镜片碰撞,让我有些炫目。恍惚间看见汉家十三儿郎归玉门,又似是北海返乡的苏使节。却不然是张骞、班超威武张扬,道一声卫青将军、霍去病将军,请回告吾皇,大汉江山永固,长安当然久安。
眼镜被我翻转在桌面,不是为了让眼睛休息,而是为了便于近距离使用手机。开车的时间,我应该充分利用眼镜的明亮,认真前行。我却在等红灯的时间,还要时不时透过眼镜看手机。
铁观音没存货了,我不是去访一访相熟的茶叶店家,用一下午时间品品,选些满意回家。而是用手机微一下原产地,把地址发给微商,然后等待快递小哥的上门。
有一处美景,快拿手机拍下来,各种角度,各种滤镜,各种美颜;有一些事情,快取来手机记录,发个视频,发个快手,发个抖音;有几丝感悟,快打开手机,写个消息,写个头条,写个简书。
云淡的图杯中的茶水,由沸转温入凉,金菊花都感觉到这里的冷,我却依然没有想起,想起我的这杯茶,因为手机在我手指下。
翻转的眼镜,抱怨怎么它成了手机的支架,内心这个苦啊,谁又知道。眼镜是为了主人指明方向,为主人擦亮眼睛,却依然挡不住手机的诱惑。
手机还是在我的手指下,依然占据了我绝对的时间、空间,不单单是我,放眼望去,所观之处皆是。我们会用各种理由强调手机的必要性,反而忽略了生活中其它的一切,比如,我的一杯茶,我的眼镜。
把手机换掉,用一本任意的书,与一杯茶,与眼镜组合,应该也是不错。读两页美文,用眼镜障住书页,捧起这杯茶,用唇碰碰寂寞的金菊花,悟一点两页美文的感。
或者合书轻点,将眼镜归于眼前,起身挺腰,远观淡淡的季节,浓浓的古城。曲江池畔,多少诗才吟诵佳作;雁塔墙内,几辈文豪挥笔留雅;雪拥蓝关马不前,云深不知处,桃花依旧笑春风。
可惜,我依然是摆着一杯茶,一付眼镜,认真的点着手机,写文字。
云淡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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