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哥哥,我又给你带了你爱的酒,你在那儿可好?我今日穿的轻纱红素衣,你可喜欢,你可觉好?好怀念我贴在你怀里哭诉,你说,你能感知我贴在你怀里我活跃的心跳,可是你很想却无法擦拭我心房所渗漫的血。你只能心疼。流水带走了那些我爱的年光,年华翻阅,我还想享受我缱卷在你怀里的温柔。可我却再也无法企及去到你在的地方。我此刻趴在你的坟冢,我很庆幸我又能和你贴的那么近,可又哀伤起其实我和你那么远。那么近却那么远。近的是因为你就在我趴着的冢下面,远的是你我已然隔开了阴阳。你说妹妹不能爱上哥哥,可为何我的爱就是罂粟而别人的却是牡丹。为何独独要禁锢我对你的爱欲,你可知那是我不可名状的痴狂,你可知心之所至,情之所系,在劫难逃。或许我不该用我的爱怜去叨扰你酣静的安眠,可我怨你已然置身事外,独善其身,可我还要带着你的那份尽孝,还有多少苍白的过场你可为我动容?现独独望哥哥能佑我此生可不下嫁他人。哥哥你知我独恋你。这是我此生最后的希冀。哥哥今日的落霞可好?莫不是那殷红的落霞是你心疼的眼眸,溢满了哥哥你的血泪。哥哥可否答应妹妹,若有来生,容妹妹做一回哥哥你胭脂美貌的新娘,愿来生上天能配你我一个美好的结局。
娘娘腔的哭泣声还在轻微地喘息,淡淡地呜咽声在空洞里的墓道格外清晰,这时娘娘腔猛地停止了呜咽,做了一个禁声的姿势,然后贴着墓壁仔细地听了好一会儿。高兴地嚷道:“呀好呀!末谨,我听见了你老爸他们的声音了,他们应该在前面!”末谨从失落中振奋回来:“你确定,真的?!”再走了许久,雨泽忽然严肃道:“老锅头,这里散乱着好多骨殖,以及纹饰繁缛而不失华美的陶器,铜器.......”老锅头则没有理会雨泽的话,径自朝着那扇敞开的墓门走去,墓门上刻着许多精美的莲花纹还有凤凰,淌过千年的时光仍能把千年前的美妙精致体现得淋漓尽致!莲花是佛教神圣的象征物,想必墓主人生前定是受过佛教的熏陶,才会在墓门上装饰莲花纹,想是墓主人想借此寓意永登极乐吧。
众人尾随老锅头进到墓门里面去,主墓室辉煌的令人咋舌!玲琅满目的陶俑被整齐地部署在甬道两侧。一个个陶俑头上都戴着奇异的帽子,有男性陶俑,有姿态唯美的女性陶俑,高大约20多厘米。在这些陶俑的中间,睡着一尊巨大的陶俑,两手抱在胸前,但头已不知去向,身旁还有几枚铜钱。再往前便是墓主人的棺椁了,其棺椁到是突兀的很,通体黝黑,不知是什么木材制成,可更令人诧异的是棺椁上竟然开了一朵妖冶的花,释放着一股不明其味的香气,使得人怡然飘然。
众人被墓室的奇异情景勾起浓烈的兴趣,都分散开来,各自循着各自喜欢的宝物,满箱的珍珠,玛瑙,玉如意,黄金.......看得人陶醉。此时此刻,在面对极致诱惑的时刻,那些善良人的面孔只不过是忍耐和伪装很久的贪婪的狼,便也就袒露无余,清晰而明畅。小豫终于明白了父亲对自己说过的话:“有时候,有些善良,只是耐心的狼。小豫,记得永远不要全身心去相信一个人,包括我。甚至有时候连自己都不可以完全相信。再善良的羊或许也有狼子野心的一刻,或许也有迷障心智的一刻。只是自己的心比别人的心好掌控些,明了些。”
所有的人似乎都被眼前的财宝迷障了心智,全然不去管其他事情了,甚至连小豫自己也是晕眩的,不知该怎么下手。殊不知那棺椁上的花正以常人不可想象的速度膨胀变化,棺椁内噶碰噶碰的响动起来,忽的噗次一声巨响,棺材竟然爆裂开来。老锅头一时激动地说不上话来断断续续地道:“金.......灵......子!终于众人在极度兴奋中清醒过来,只是此刻的醒悟就好像是醉了酒后,有人硬生生往你头上浇注下来醍醐灌顶的冷水,冷的你瞬间哆嗦起来,极度地兴奋顷刻间转化为极度地恐惧。老锅头道着:“金灵子,金灵子,金灵子的克星.......”老锅头拼命想着。
这时金灵子正朝着老锅头他们走来,金灵子的相貌俊俏美艳,皮肤吹弹可破,与常人无异,只是穿着古装。想必在他的那个年代里一定是个美男子。可是他的指甲却锋利且长,渗人得紧。一步步逼近老锅头。这时一个队员想提醒正在深思冥想的老锅头,便扔了一粒石子过去,没想到,金灵子转而走向他,长长的指甲刺穿了他的头颅,然后便贪婪地允吸完了他的血,那队员瞬间成了一具干瘪的尸壳。这时末谨的老爸忽然出现,朝着金灵子一顿扫射,吃力地嚷道:“大家都快撤!”说着跳下了一个地洞,所有人都效仿末谨的老爸,相继跳下了地洞。不曾想地洞里竟是累累的白骨,踩在那上面,卡次卡次的碎裂声甚是清脆。
不过至少这里是安全的,末谨的父亲道:“我们现在大致推算了方向,我们现在唯一的方法就是再打一个盗洞出去。”末谨:“老爸,这是办法吗?”末谨父亲:“我们已经困在里面几天了。我们看了金灵子妹妹的书信,得知这座陵墓的主人是一个王侯,叫翊僰,他的妹妹叫翊月。他们之间有一段不伦之恋,妹妹翊月爱上了自己同胞的哥哥翊僰,翊僰在一次酒醉中破了妹妹的身。然翊僰酒醒后全然忘记了此事,一直不知晓直到死的时候方才知晓。翊僰是个戎马一生的战神,可却因朝野的阴谋,死于与他同室操戈的官员敬的一杯毒酒。哀怨和遗恨就此深深地埋进了地底。不过或许他永远不知道他和妹妹其实没有直系血缘关系。是他母亲远房表妹(先皇冷宫妃嫔)与皇帝偷情产下的。”末谨父亲道:“我们先往前走,等出去了再跟你讲这里的故事吧。”末谨和队员们带着满满的“想知道”的思想困顿抑郁了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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