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书签约作者·米格格
今天是2016·5·8,母亲节。各大公众号和微信朋友圈,统统都在疯传着爱妈妈、感恩母亲的文章与字句。从上周开始,我已在构思要如何写一篇关于妈妈的文章,然而苦思冥想半天,却并无卵用,什么也没憋出来。
其实,在即将出版的新书里,有和妈妈相关的文,只是碍于出版的规则,暂不能放上来。那篇文只用了不到1小时,就洋洋洒洒地跃然纸上了。我喜欢写生活,触动人心的东西,向来都无须刻意去勾勒和编造,只需真情流露。
只是,为什么在面对这个日子的时候,我会灵感枯竭呢?从前的我,是有说不完、写不完的心声的,现在却好像没心没肺一样?直到此刻,我才找到答案。
从前的我,有那么多心声去写,多半是我和妈妈不能时刻相伴,每每想起妈妈在过去十余年里,为家、为我所付出的种种辛苦,都有一种揪心的痛感:我恨自己不懂事,在叛逆的年纪里,只知伸手要钱,做个性的自我,却不知每一分血汗钱背后隐藏着怎样的沉重;我也恨自己,贪婪着享受着一份自由,却很少静下心来跟妈妈聊聊天,去听她讲讲过去的故事,还有内心不为人知的苦楚;我还恨自己,七八年的时间里离她甚远,不知她生病时喝不上一口热水有多失落和悲凉。
那时的我,每到这样的日子,就好像被泼了一桶凉水,冷静了,沉思了,才涌起那么多情愫,去写一些煽情的感恩字句。心疼是真的,但懂得却谈不上,有年龄的原因,也有生活阅历的缘故。如今才知,懂得比形式上的爱,更为重要。你真的懂了,才可能用她喜欢的形式,给予她最需要的爱。这一点,亲情、友情、爱情,统统适用。
2012年年底,我停止了在外面的漂泊,收拾了一集装箱的东西,回到了家。
我至今依然记得,那个冬夜里,我和妈妈吃过晚饭去散步。她跟我絮叨着这些年的时光,说她上高中时和朋友骑车去玩,说没结婚前在姥姥家的日子,说结婚后、生了我以后的情景。我才知道,她也有过美好的青春时代,而今看到的面容上的苍老,以及性情上的倔强,都是生活带给她的印迹。
每一个妈妈,曾经都是美丽的少女,有过璀璨浪漫的梦想,却在多年后被生活打磨成了无法识别出的模样。这一点,在我的妈妈、闺蜜的妈妈(我的二妈)身上,都能明显地看出来。说真的,若不曾看到你们从前的样子,我怎敢相信,时间是那么残酷的刽子手?可我也感激时间,它让我们这些孩子长大了,越来越能理解妈妈,越来越懂得去爱妈妈。
我曾经算过,在外漂泊的人,一年和妈妈见一次面,那么从现在算起,未来三十年里,还能有多少相处的日子?当青春的岁月与我渐行渐远的时候,我想妈妈,所以我选择了回家。爱,真的不只是不吝啬金钱,去买昂贵的礼物,比那更珍贵的是时间。
这三年半的时间里,我没有离开过妈妈,几乎都是长期地陪伴在她身边。我的心态变了很多,再不是那个有一点不顺心就会吵闹的女孩,虽然偶尔会跟妈妈拌嘴,可最先妥协和道歉的人也是我。在她不开心时,听她唠叨几句;去超市逛时,买她爱吃的东西;看到漂亮衣服时,给她带上两件;周末开车乱转时,带着她一起吹风。
前几日只字未写,不是钝感,不是忘记,是我才意识到,现在的我内心很平静,没什么涟漪,所有的爱早已融化在相处的每一天了。在爱情里,所有人都相信,陪伴是最长情的告别。在亲情里,我却更加确信这句话的真意。
妈妈,你把人生最宝贵的时光都给了我,没有一句怨言,我怎能不爱你?妈妈,在过去的日子里,你受了那么的苦,那么多委屈,那么多伤害,我怎能不疼你?可,我对你的爱,早已不只在母亲节的这一天,而是在我们彼此陪伴的每一天。
未来的每一个夕阳与黄昏,我都想陪你一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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