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纬国参加作战会,发现作战厅长刘斐有一个怪动作,会后向蒋介石告发:此人必是共谍。蒋介石虽然同意其分析,却没杀。
蒋介石二儿子蒋纬国,虽然荣为二公子,却不像一般官二代、富二代那样醉生梦死。他到国外上过军校,抗战期间在一线带兵,经历还算丰富。加上他天性心细如发,敏感敏锐,往往能对人和事多看一层。
他晚年撰写回忆录,就曾连连可惜,他曾发现过好几名共谍的蛛丝马迹,可惜都错过了抓他们的机会。
第一个是郭汝瑰。淮海战役中,蒋纬国在徐州住过一段时间。那时他经常发现有中共的情报员潜入徐州,蒋纬国对情报工作比较感兴趣,派出一些探子假装中共的情报员,企图探听出一些东西。
有一名探子奉命盯上一个中共联络员,在野外假装巧遇,哀叹自己很久没有得到过情报。联络员和他走了一路,一开始还比较警惕,一直走了好几天,快出国统区了,探子还跟着他往北走。
联络员疑心消去,对他吹嘘说得到了大情报,说着把他挑着的扁担拧开一端,里面有一张地图。探子迅速回去秉报,将此人抓回去审问。这名联络员级别不高,供不出什么真东西,只说在哪里取情报,接头的人大致什么模样。
蒋纬国判断,接头人像是郭汝瑰手下的参谋。蒋纬国平时对郭汝瑰就有一定看法,这人神神秘秘,宿舍从不让人进。于是综合各种消息,写了一个揭发信上呈国防部。
后来这封信石沉大海,并没报到蒋介石那里。蒋纬国后来说,大概是国防部的高级卧底,把这封信藏了起来。
第二个是刘斐。
有一次蒋介石叫上蒋纬国,一起去国防部参加一个作战情况汇报会。本意是叫他长长见识,让国防部大佬们与他亲近亲近。谁料蒋纬国却对刘斐用上了心。
当时各厅长官们依次汇报情况,最后是刘斐作总结,刘斐讲的简洁、客观、务实,赢得了在座高级将领们的赞同。会后蒋介石带着蒋纬国散步,蒋介石说:“你看刘斐这个人如何。”
蒋纬国道:“他做的汇报相当好,十分合乎父亲的心意。不过,我也会这样做。”
蒋介石笑问为何。蒋纬国随即把自己的意外发现和盘托出。
他观察到,刘斐做汇报时,眼角一直不时地瞥蒋介石,当发现哪几句话受到蒋介石肯定时,他总会把这些话重新说一遍,或改改样式再说一次,以此博得蒋介石的肯定。
蒋纬国认为,这是投机行为。但是刘斐这个人一向不是投机之辈,他的军事水平很高,大家公认。他生活上又非常俭朴,不像其他将官那样醉生梦死。他的行为前后颇有矛盾,所以极有可能是共谍。
蒋介石随即说,我也有此判断。所以经常会直接到各大战区一线,当面给司令长官们交待作战行动,国防部的会议,更多是一种虚文罢了。
蒋纬国佩服父亲的高明,以为蒋介石随后会调查刘斐。谁知一直没有动静,后来刘斐竟然金蝉脱壳,离开了国防部。蒋纬国在回忆录中说,深恨没有把他抓来杀掉。
第三个是熊向晖。
蒋纬国抗战时期,在胡宗南手下当过军官,对西北军情、人事颇有观察。
1947年胡宗南进攻延安,不料秘密提前几天就泄露出来,中共中央及时撤出延安。蒋介石、胡宗南表面上非常高兴,但都为秘密泄露而气急败坏。
到底是谁走漏风声,胡宗南不得而知。蒋纬国却找到他说,一定要注意他身边的副官熊向晖。
胡宗南对熊向晖的信任众所周知,尽管也有其他人怀疑熊向晖,谁敢到胡宗南面前捋虎须啊。
蒋纬国的身份,胡宗南倒不敢轻视。听二公子这么说,便问他有何依据,是否发现了什么。
蒋纬国表示,他也没有掌握什么确凿的证据。但是熊的动机令人怀疑,他是才高八斗的大学生,却跑来给胡当副官,这么多年了军衔只是上尉。既不追求提升,也不愿到下面的部队当团长、旅长,只求在胡宗南身边。
试想,他这样做,图什么呢?
胡宗南被蒋纬国说的哑口无言,一寻思,确实是这么回事。但没有实际证据,他也不好抓熊向晖。
这三件事,都是蒋纬国晚年口述自传时提到的。他观察人的切入点确实很细致,别具一格,掌握了人性。但有些未免是主观臆断,又站在后见之明的角度,未免有些自我吹嘘。
到了第三件事怀疑到了点子上,前面两个都没有实锤。郭汝瑰虽然是我党潜伏人员,但以他的身份,他送出的情报都是通过高端渠道,直接与周恩来、李克农接头,怎么会通过这么低级的联络员,在交战区冒着巨大风险去送情报呢?大概是那名联络员在刻意吹嘘、自抬身价。
至于刘斐,这更是捕风捉影毫无根据。刘斐在解放战争中究竟是不是中共潜伏人员,至今众说纷纭,怎能只凭一个主观推理便能坐实他是地下党?这点常理,蒋介石还是懂的。所以他即使觉得纬国说的有理,也没有拿去当作抓人杀人的证据。(来源:历史那些事超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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