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你敢爱如当年

文/张又可

节选自张又可散文集《青春的遗嘱》

九几年的时候，有一天一对卖棉被的兄弟，扛着棉被走村串户的推销棉被，到我们家的时候已经到中午了，他们极力推销他们的棉被，但是我们家不缺被子，就婉拒了。妈妈见他们哥俩没吃午饭就请他们在家吃了午饭，他们走的时候感激涕零，我就问老妈，我们不认识他们为什么要请他们吃饭呢，老妈说，都是有上进的年轻人，我们可以不买他们的东西，但是应该尊重他们的梦想，你长大了要多多的帮助别人，我若有所得的点点头。

大学毕业后，在一次哥们儿聚会上，在聚餐的店门外有一个衣衫褴褛的拾荒老者坐在外面，似乎是很久没吃过东西了，眼睛直直的网店里张望，我就随手拿了桌子上的小馒头点心出去给他，他看到小馒头点心的时候一下子就怒了，大吼：你们，吃那么好，给我这个老头的就是这馒头啊，你们的心是什么做的啊。我们一桌人凌乱了好久，不情愿的请他上桌吃了一通，让我们没吃下饭。

莫言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时候讲起这样一个故事：有八个外出打工的泥瓦匠，为避一场暴风雨，躲进了一座破庙。外边的雷声一阵紧似一阵，一个个的火球，在庙门外滚来滚去，空中似乎还有吱吱的龙叫声。众人都胆战心惊，面如土色。

有一个人说：“我们八个人中，必定一个人干过伤天害理的坏事，谁干过坏事，就自己走出庙接受惩罚吧，免得让好人受到牵连。”自然没有人愿意出去。又有人提议道：“既然大家都不想出去，那我们就将自己的草帽往外抛吧，谁的草帽被刮出庙门，就说明谁干了坏事，那就请他出去接受惩罚。”于是大家就将自己的草帽往庙门外抛，七个人的草帽被刮回了庙内，只有一个人的草帽被卷了出去。大家就催这个人出去受罚，他自然不愿出去，众人便将他抬起来扔出了庙门。

故事的结局是——那个人刚被扔出庙门，那座破庙轰然坍了。

我一直觉得我就是被扔出庙门外的那个人，而扔我出去的，就是那群认为自己没有做坏事儿的人，而扔出庙门外的我，也不知我是做了坏事儿还是没有，如果我做了好事为什么会被扔出去，如果我做了坏事为什么没被倒塌的庙宇砸死。

聪明是一种天赋，而善良是一种选择。既然是选择就难免会付诸勇气，做好人如此，爱情亦是如此，年轻的时候为了做好人弄得自己遍体鳞伤，年轻的时候为了爱情弄得自己千疮百孔，做好人需要勇气，爱情亦是如此；现在想做好人却瞻前顾后，现在想深刻的爱一个人却畏手畏脚，做好人怕受伤，爱情亦是如此；于是，我们不愿意轻易做好人，也不愿意干脆的去爱人了。

好人们，愿你勇善如当年；有情人们，愿你敢爱如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