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润光暗自想着,他的小姑娘长大了,出落的愈发娴雅明丽。他在前面问:“你的发簪很好看,在哪买的?”
赵碧芽双眼愣愣瞧着速速而过的小桥流水出神,听见李润光的问话,忙回答,“不是买的,好像是以前别人送的,时间太久记不得了。”
李润光噢噢两声,又问道“既然记不得了,还留着干嘛,照你的个性,这无名之物早该被你弃之不要了。”赵碧芽捶捶李润光的后背,半气恼半委屈道:“就会胡说八道,就不许我有收藏的物件么?虽然不记得是何人所赠,但此簪早就是我心头所爱,哪里有随意丢弃的道理。你这人今日怎么竟说疯话。”
李润光闻听此言,心中早已盛开大朵大朵的桃花,尽是欢喜。他掩饰心中欢喜,不动声色道“别闹,我还在前面开车呢,小心我把你摔倒了。”
赵碧芽朝他眨眨眼,乖乖的坐着不动。李润光又道“芽芽说的可是真的,这桃花簪真是你心头珍爱?恐怕是哄我呢。”
家就在前面了,赵碧芽赶紧说“我家在前面。你这个人今天怎么了,我的桃花簪惹你了吗?我这么好看的物件你老是哄我丢弃,我要去向李姨告你,编排我的东西。”李润光忙求饶,作揖“好妹妹,饶我一回,再不敢胡言乱语了。”
赵碧芽站在家门口,朝李润光挥手“快回去吧,外面冷,我放过你一回,再敢如此,必不轻饶。”李润光含笑,快速骑车离去。望着他离开的身影消失在那边,赵碧芽柃着奶茶缓缓进门,烧水泡奶茶喝。
午饭过后,赵父赵母俩去搁街亲戚家串门嬉闹,独留赵碧芽在家抱着烤扇取暖,抱着热暖暖的奶茶,双腿盘膝坐在地上读书作乐。赵碧芽可不想出去玩,去了不多大一会,各种问题丢过来,搭理一个后面跟着一箩筐,不如在家,舒舒服服的坐着看看书,累了睡一会,一天过得比啥都快,何苦凑那不喜欢的热闹,自我为难。
读到那句‘愿我如星君如月,夜月流光相皎洁’,眸里点点清欢,斑斓彩彩。
原是这世间的事,可巧难得个缘字。若是有缘,总是见不着面;若是无缘,梦中相会那人可不就是他。偏生俩人总常年在外求学念书,见不着也忘不掉的,若是在家,前天梦见良人笑,隔天准能在路上碰见,留下阵阵慌慌的软波。
赵碧芽依稀记得昨晚似乎瞧见某人入梦来,桃花树下春衫薄,白裙子的姑娘卧在枝上等着慢慢走来的少年,笑意绵绵,少年驻足抬头望着他的姑娘,眼神缱绻留恋。
团团斑斓花色的蝶从少女身边舞过,飞过桃花深处去了。少年朝姑娘挥挥手,微微沉默之后开口“让你久等了,是在下的不是,此刻正是江南烟雨桃花暖,我们去看良辰美景,可好。”姑娘咬唇,似在思考。少年眼疾手快,飞身一把将姑娘揽在怀里,耳畔言说“等你考虑完花谢了,你更不会同我前去了。”
姑娘羞红小脸,惯性抱住少年的脖颈,只轻轻说道“好,你不许再说这话了。”
少年抱着姑娘上马,姑娘在前,少年在后护着姑娘,俩人甚是亲密。少年嗬马前行,我们来了,温婉明媚的江南。
软梦(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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