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总感觉"抑郁症"这个词在身边徘徊,远得有受万人追捧的青年韩国偶像因抑郁症自杀的新闻;近得有朋友的孩子在外地读大学,不知什么原因,自我认定有抑郁倾向而去医院看病;连我去开个中考生的家长会,也被学校请来的医院专家辅导如何缓解孩子由于学业压力引发的抑郁情绪。
感觉身处现在这个时代,有点抑郁才是正常的,是我们太敏感亦或是太脆弱了吗?
关于抑郁症,我印象特别深的是在学习心理咨询的阶段,老师特别强调: 我们提到“抑郁”时,可能会指代抑郁情绪、抑郁性神经症或抑郁症,三者的程度由轻到重。但它的成因和界定在当今心理学界仍存在许多争议,我们很难真正划清诊断的边界在哪里。
今天在《得到》栏目的《邵恒头条》上听到了一档关于《如何用关系视角看待抑郁症》的音频节目,它拓宽了我的认知,带给我一种看待抑郁症的全新视角。
节目中提到有一位叫做约翰·哈里的英国记者,写了一本名叫《失去联系》的书。这本书中他提出对付抑郁症,我们还可以采用重塑联系的思路。约翰·哈里说,生活中本来有很多重要的因素,能让人避免抑郁症,比如工作的意义、和别人的关系、正确的价值观、大自然、地位和尊重等等。但是我们恰恰失去了跟这些东西的联系。而约翰·哈里本人,就是借助重塑关系,缓解了自己的抑郁症。
文中提到近些年通过大众媒体对“抑郁症是种疾病"的观念不断地传播,人们在深入了解和认真对待它的同时,也出现了一些使抑郁症医学泛化的倾向。就是人们越是了解抑郁症,在出现情绪低落的时候,就越容易套用抑郁症这个解释,觉得自己得抑郁症了。
如今许多医生都开始采用美国心理学量表来判断抑郁症,只要出现抑郁情绪,就使用抗抑郁药物,这也导致了抗抑郁药物的滥用。但这种简单的治疗方案,不仅导致了抑郁症的泛化,也忽略了抑郁症背后复杂的社会成因。
心理咨询师陈海贤老师认为,《失去联系》这本书,恰恰就补充了过于孤立的医学化的视角,让我们能从更多的视角看待抑郁症,看到抑郁症的多面性。
陈老师提到在发展心理学里,有一个跨学科模型,叫做“生物-心理-社会模型”。从这个模型来看,抑郁症和所有的心理问题一样,是生理-心理-社会综合作用的产物。医学化的治疗只侧重了生物性的因素,调节情绪低落是心理因素,而重建联系就是社会的因素,三者同是抑郁症的成因也同为治疗手段。
陈老师在介绍关系对抑郁的影响时提到一种很复杂的情况,由于抑郁在关系中获益,就选择维持抑郁的状态,不愿意好起来。
他举了一位高中女生的例子: 女孩在患抑郁症之前,自我意愿和需要没有被家人理解。妈妈对她的期待很高,要求也严格,从来都不听她的想法。所以,她只好一直做一个乖乖女,压抑自己的想法。后来,她被诊断为抑郁症,她妈妈变得很小心,总是按照她说的来,生怕加重她的病情。这位女生开始用抑郁这个武器来反抗,拿到关系中的控制权。
陈海贤老师提到的这个例子让我心生感慨,因为身边正好有如出一辙的情况出现。
前段时间看到熟悉朋友的孩子,老是在微信圈里发游戏的截图,以为她去外地上大学,父母就不再管的那么严了。了解以后才知道,孩子因为情绪低落自己去医院看病被医生"确诊"为抑郁症,所以父母才会小心翼翼,虽然也对她学习期间明目张胆发游戏截图深感忧虑,但更怕说多了触动她的情绪,加重病情。父母对现在这样的状态感到束手无策,他们自己也很焦虑。
我想其实也不排除她跟父母沟通交流不畅时,把抑郁症当武器让爸妈不敢说她。所以说建立正常的亲子关系,选择好沟通交流的方式,掌握管理约束孩子的度是很值得父母们花费时间精力去提前学习的。
当然陈老师也在文中提出了几个能帮助身边抑郁的朋友或者亲人的重要思路。
第一个思路,重视对方的感受,重新审视他所处的关系。
要理解,现在他处于一个非常特殊的人生阶段。这个阶段对他是困难的,他不是矫情,也不是意志力薄弱,而是被卡住了。家人和朋友的爱、真诚的关心,都有利于他的康复。就像那个被诊断得了抑郁症的女生,父母肯定是其中的原因之一,要想想能做点什么来改变亲子之间的关系。
第二个思路,不把抑郁症标签贴在他身上,不用关系去固化这个标签。
如果你认定一个人是抑郁症患者,没办法照顾自己,并且不断强化这种标签,那么对方可能会慢慢习惯这种身份。于是,面对每个人都会面对的问题,比如适应新工作,或者与他人交往,他们会以抑郁症为理由,不去努力克服挑战。而“抑郁症患者”的身份,也会在这样的暗示中被加强,影响他对自己的判断。
他需要的是一段真实的关系,而不是被当作脆弱的花朵放到温室里的关系。你可以像对待一个正常人一样去对待他,表达对他的期待、信心和失望。但要牢记,抑郁只是他的某一面,而不是他的全部,更不是他本人。
另外解决问题时我们总是急于去改变点儿什么,但事实上,除了承认接纳之外,陪伴他安静的待会儿,也是一种帮助方式。
抑郁是人类的一种求助信号,现在社会变化很多,节奏很快,压力很大,能够一直保持心理健康的人其实是少数。珍惜自己,关心他人,从传达善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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