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八月份,老天爷来了个大反转,烈日似火,热浪翻滚;跟七月份的阴雨连绵,判若“两人”。
大热的天气,对于我来说,并不是一种折磨,因为我上课在空调屋里,温度适宜,既享受了免费的凉风,还挣了点饭票,何乐而不为。仅仅是体力上累点,但是足以承受。有网友说,成年人的体面全来自挣钱的能力,虽然能力不大,糊口还是有余。比起烈日和暴雨下辛辛苦苦的体力劳动者,算是享受了。
中午回家,推门便闻到菜香,原来是出门在外工地上奔波的朱先生回来了。
饭桌早已摆好菜盘,米饭。看看朱先生黑了瘦了,他原本饭量就小,加上大热天气,更是吃饭少,且工作量大,住宿环境不好。
我说:“别去了,咱们又不是吃不上饭了,何苦受罪呢,身体好比什么都强。” 他说:“看情况再说吧。”因为天热,我中午也只吃了一点,很快就去休息,朱先生刷锅洗碗收拾干净。
下午我按时去上班,嘱咐他去理理发,头发太长了,本来就瘦,更显得瘦了。离家二百多里地刨食,所在地又是沿海又是开发区,诗意少见,见多的依然是苟且,而且还是远方的苟且。现实中,太多太多的不容易,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向岁月的深处走去,便是幸福。
期间我和儿子几次劝他不要干了,回家,他总说不累以拒绝。这次是真的身体承受不住,又湿又热的天气,真是一种折磨。
远方是他人的眼前,我们的眼前也是他人的远方。眼前和远方,远的近的都是苟且的眼前。
诗意在梦中,生活在眼前。
下午下班时间,有几个陌生成年人带着孩子过来找我,让我诊断一下孩子的阅读和写作存在什么问题,如何提高成绩,毕竟升初三,中考的压力让家长提前打算。
正如王小波说:生活本身就是个缓慢受锤的过程,学生时代,分数捶你无数遍;成人后,饭票戏票房票车票锤得你心力交瘁……
远方的苟且,眼前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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