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尔古纳河右岸,仿佛一首悠扬的马头琴旋律,没有过多转场与故事的紧张刺激,就那么平铺直叙的将鄂温克族人民一百多年的变迁娓娓道来。
每当想到额尔古纳河右岸,我都会想到驯鹿逐苔藓而栖,月光下萨满起舞,繁星低垂于夜空,篝火旁人们载歌载舞,饮酒欢唱直到天亮。天亮之后,在漫山遍野森林之间弥漫着薄纱一样的雾,当阳光穿破那一层薄雾的时候,就是山林苏醒的时刻。 ——董宇辉
故事起于一个老人的口吻,从她小的时候开始,讲述了在中俄边境的额尔古纳河右岸,居住着数百年前自贝加尔湖畔迁徙而至,与驯鹿相依为命的鄂温克族人。
他们经历了苏联时期、日本占领时期、解放时期乃至建国后这么多年来,在大环境不断改变的背景下,这些部落里的人们的生活与选择。
当我看完整本书,忽然感到当把时间拉长,生命中的执著与美好,都好像短暂得不值一提。
生 命
在这本书里,生命是很神奇的。一个生命的离去的同时,另一个生命来到这个世界。仿佛一场交换与轮回。
萨满用一头小鹿仔换回了列娜的命,但列娜终究在小鹿仔妈妈的背上离开了人世。万物有灵,在这一刻生动展现。
在那里没有什么上学工作,有的就是从祖上一辈辈传下来的男猎女织。他们从大自然中获得馈赠,也遵从着大自然的法则与敬畏。
每个人的命运不同。有人一辈子相看两厌;有人爱而不得凄凉离开;有人才华横溢来到都市又回归自然;有人因为意外从此沉沦;也有人相互陪伴走一段人生……
你在这里看不到非常饱满极具张力的人物描述,但每个人的命运走向唏嘘又合理,背后都是不同的选择。
奉献,牺牲,遗憾,美好,幸福,意外,纯真,朴实,执著,顽强……人们在山野中相遇,也最终在山野中分离。人与人之间的爱恨都很简单,聚散也随缘。
萨 满
萨满,真的有神力吗?
看这本书的1/3时,这是一直萦绕在我心中的疑问。部落里的人们没有医药,大自然就是最好的药。如果生了重病,就需要萨满前去。
往往这时候,就好像逆天而行,老天要把他带走,人却执意要留下,最终的结果,也只能是一命换一命。
尽管最初,还能以驯鹿仔换人命,但后来,却只能以萨满自己的孩子换别人一命了。偏偏萨满能预感到此事,这样的折磨是身为父母所最不能承受的。
我想这大概也是萨满不是人选出来的,而是天选注定的。不是每个人都能有这样的大爱啊。
其实比起小说,我更好奇现实中是否还有拥有这样“神力”的人存在?
如果是,他们的使命是什么?他们又将付出什么?未来是否可以预见?命运是否真的被注定?
自 然
“灰鼠喜欢在秋天时为冬天储藏食物,它们爱吃蘑菇,如果秋天时蘑菇多,它们就采集一些,挂在树枝上,那些干枯的蘑菇看上去就像被霜打了的花朵。从蘑菇所处的树枝的位置上,你可以判断出冬天的雪大不大。如果雪大,它们就会把蘑菇往高处挂,雪小则挂得低些。所以雪还没来的时候,我们从灰鼠挂在树枝的蘑菇身上,就可以知道我们将面临着怎样一个冬天。”
这是书中一段对自然的描写,类似的话语还有很多。如果说这本书对故事的描摹略显平淡,那么自然则一直相随相伴,奏响一曲栩栩如生的旋律。
原来,人生中真正最重要的那些相遇和分离,从来都显得漫不经心。
其实,我们也像那个不适应现代社会的原始部落一样,正被如今日新月异的技术发展甩在身后。
然而,这就是生活。
路在脚下,我们会往哪儿走?遇见什么?会如何经历这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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