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后院的修道山竹林内,白发老者正在和竹药对峙着,白发老者一改以往的慈祥常态,剑眉和额头都紧锁着,他看着面前一脸毫不在乎相的竹药,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央求道:“竹师弟你就救救这孩子吧,玄嚣家必须有人来延续香火啊!况且玄嚣将军和关系不错,为什么不救救他的子嗣呢?”
竹药对白发老者的话嗤之以鼻,道:“陈师兄,你不要忘了,你还是玄嚣龙岩的左护法,你现在要我来救他的孩子,为什么当初你不去救玄嚣将军?的确,玄嚣将军的气节可歌可泣,这种为国为民、舍生取义的大义令人钦佩,但是他的手下是一群窝囊废,再说了,玄嚣青阳身上邪气很重,如果让他苟活于世,就是给人间多一个与生命作对的魔头,我看,陈师兄你还是把杀了吧。”
白发老者叹了一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道:“这孩子本性善良,可以抑制住内心的邪魔,只是需要更好的引导而已,我不可能杀了他。”白发老者低下了头,沉思良久,他抬起头,眼神坚定、铿锵有力地说道:“竹师弟,玄嚣将军必须有后!如果你不救他,其不违背了与玄嚣将军十来年的情谊,如果你不救他,那老家伙,就死给你看!”
说罢,白发老者手中伴随着一阵蓝光出现了一柄寒气逼人的玄铁宝剑,旋即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目不转睛地盯着竹药,陈婉灵嘴里无力地喃喃道:“师父……”
竹药也呆在了原地,他看着性格固执的白发老者,也叹了口气,平静地说:“陈师兄,当年师父送你我二人下山,就嘱咐你我二人对待魔物,就要毫不留情,特别是强大且及其难受控制的魔物。陈师兄你的这个徒弟的妖气太强大了,玄嚣将军肯定也不希望他的子嗣为祸人间,陈师兄,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呢?”
白发老者愣住了,他手中的剑在不住地颤抖着,牙根紧咬还是无法让他坚定下来,他把剑刃往自己脖子上按得更紧了,道:“竹师弟,今日不管说什么你都要就这个孩子,不要逼师兄我动粗!”语罢,白发老者故意扯了扯脖子,道:“你救不救他?!”
“陈师兄,抱歉了,我救不了他,也不会救他!”竹药坚定地说道。
“那就不要怪师兄我无情了!”白发老者语罢,把剑从脖子上放下,斜指地面,呈“S”型,高速定点瞬移接近竹药,走过的地方,只留下一个模糊的残影,竹药看得目不暇接,白发老者此时出现在竹药身后,打算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提起剑向竹药的大腿刺去,可竹药此时也已经知道白发老者此时在自己身后,旋即转身向后一个后空翻,伸出五指对准了白发老者,混之气逐渐在白发老者周围凝聚,开始变成铁链般的可见绿光,霎时间如蟒蛇一样缠上白发老者,“陈师兄,不要伤了兄弟和睦啊!”
“这话应该我说!”白发老人不留情面地怒斥道。他挣扎着,可无济于事。他口中默念道:“剑臣,很久——没舒展筋骨了吧?”
语罢,白发老者身后立马出现一个戴着斗笠的战国武士,他身上披着生铁制成的赤红色铠甲,腰间佩着一把剑柄有着金色蛟龙绕柱的图案,刀身像是镀上了金一样,奕奕生辉,“老家伙,把我叫出来干什么?我还没睡够呢!”
“陈师兄!你疯了,真的不顾当年兄弟感情?你的本魂护法可能会杀了我!”竹药囔道。
剑臣的视线绕过白发老人,落在了竹药身上,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又回头看了看挣扎中的白发老者,哼道:“兄弟反目成仇?你是让我来帮你杀了你师弟的?”
“不是,而是打得他答应救人。”白发老者咬牙切齿道。
“既然这样……”剑臣慢慢地从腰间拔出刀来,呈现在大伙面前,“我就不客气!”
竹药立马松开了对白发老人的束缚,双手挥出,一个绿色的六芒星屏障立马挡在竹药面前,拦下了剑臣一击,但是竹药脸上还是眉头紧蹙,他艰难地挡下了一击,但后面并不一定会那么幸运。
剑臣提起刀,单手持着,如同风暴一般砍在竹药的屏障上,顿时火星四溅,不一会儿,竹药的屏障如同玻璃一样被打碎,零零星星的碎片伴随着阳光照耀下的七彩而随风飘逝,竹药也被弹开数十米,重重地砸在了他身后的一棵古树上。
“老东西,你和我打,太嫩了!”
剑臣提刀上前,对着奄奄一息的竹药迎头一击。
“咣!”
一个弱小的身躯凭着手中的一把剑挡下了剑臣毁灭性的打击——陈子毓提剑格挡,但从他脸上艰难的神情来看,是硬着头皮上的。剑臣楞了一下,陈子毓趁机弹开他的刀,喝令道:“张剑臣,给我退下!休得放肆,父亲的朋友你也敢动?!”
剑臣退后了几步知道陈子毓此时回忆起自己的身世,他立马单膝跪地,道:“末将不敢!”
陈子毓看了看白发老人,口里喃喃道:“师父……”
“青阳,你想起来了?”白发老人哈哈大笑,“好啊好啊,玄嚣将军托付的事情总算完成一半了!好啊!”
“父亲他……”
“我全都知道,”白发老人打断了他,“你的父亲为国殉职,是个英雄!”
“不,他还健在!”玄嚣青阳说道,“南宫毒乩控制我时偷偷传达的。”
“什么?”白发老者惊愕道,“这不可能,我当年亲眼看见……而,而且就是我救你出来的……怎,怎么可能?”
“是您救我出来的?”
“孩子,当年的事我会慢慢跟你说,不过现在最主要的替竹药疗伤,我的行为太偏激了。”
白发老人看了看剑臣,道:“回来吧,这里没你什么事了。”
张剑臣站起身来,收回了剑,回到白发老人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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