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二十八日,阳光从拉不紧密的窗帘撕裂进来,但是天还早这是来呼市一个多礼拜的经验。现在要离开呼市觉得还是有必要去记录一下这一路的事情。
在路上
上海——呼和浩特
这次路程很长,所以出的车票是卧铺,在这之前一直以为自己喜欢的是硬座,其实二十多年来自己出行绝大多数都是选的硬座,而自己在当时是很喜欢硬座的,即便坐的时候很难受。在当时我会以一个诗人或者作家的身份自居,在我看来硬座是接受百态人生最好的途径之一,这里有商人、农民、学生、孕妇、吵闹的小孩、横卧的妇女以及叫着瓜子花生八宝粥的商贩。我会用我的眼光观看他们,想想他们的生活,幸运或者不幸,哪里出发又是哪里下车?总之是很多人觉得无聊的是事情或者视角我都会去观看去体验。但是现在自己出行会尽量选择快速舒适而不是单纯的为了去体验莫种事情而去选择明知会比较难受的事情。这个时候想到的就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自己好像在不自觉间享受到了一丁点的甜头好像就会习以为常,认为是应该的和自己的身份能力完全相匹配的,这样的情况下只会追求更好的条件又怎么会去尝试认知中完全更差的条件呢?
到达呼市是在二十一号的晚上,八点多天还没黑的晚上。果然全国各地都在响应政府的号召扫黑除恶,只不过垃圾分类还没进行到这里。在这里房间安顿好已经九点多了,跑出去了吃了特色的冰煮羊,酒也喝了一斤,微醺的走回酒店躺上床之后就忘了之后的事情。白天醒来发誓不再喝酒不再让自己难受了,但是这种誓言也只是在酒后难受的时候会提起,其他时候无论是场合到了或者兴致来了都是没有酒后伤疤的酒仙,就是这样循环往复。
前行
呼和浩特希拉穆仁大草原
在呼市因为行程耽搁了一天才出发去希拉穆仁草原。一夜小雨天朗气清,自己单独包了一辆带天窗的车,出了呼市市区美景就跃然眼前先是循环往复的车道,我爬出天窗但是拍哪里相机还没能聚焦好我就被晃动的身形不稳,等我重新调整相机刚想拍的场景早已被我们甩在身后。这果然是朱光潜在《谈美》里面说到的“慢慢走,欣赏呵”走马观花只会留下当时有怀于天地美景的感叹但事后只是模糊不清的记忆而已。
后来的行程就好了,一条把世界切分的平整的道路,两边只是望不到边的大草原,而前面同样是笔直没有尽头的马路,好似我们要通往天边。我爬出天窗让司机师傅把车提速到150+,迎着草原狂乱的风声,自己好像也都在这条天路上面奔驰,呼啸到我脸上的除了干燥的空气还有冒着热气的新鲜牛粪味道。
车子到了一处蒙古包,这里和想象中还是相差很大,是被商业化影响很大的。在这里有个马场,开始是自己骑马但是这马的速度太慢怎么和它交流他都听不懂我讲的,我想拍拍马屁股但是又害怕控制不好力道让它跑的野了自己控制不了,于是就只有随着马队晃晃悠悠的往前走,一路上也拍了很多的辽阔。
返程的时候有个马倌带着我,骑着自己的马牵着我的马,速度是上去了但是我的屁股就难受了,毫无经验的在马鞍上面颠着哪里受得了。不过这也算是一次不错体验了。在车上和司机王师傅谈到这个,他就说这是专门为了游客而训练出来的“走马”自己本身是不会跑的,只能跟着马倌骑着的“跑马”一起晃悠。我是想反对的,但是长久的去做一件事情好像真的会习以为常的适应。马也是,人也是。
继续前行
下午的行程也开始了,我去到了近的一个景区在这里转敖包,山顶上面拍下去的照片是很好看的,视角辽阔,构图大方。在上面遇到一个小女孩在捡石头,我一看也有很多色彩丰富但是暗淡的小石头也和她一起加入了捡石头的队伍,但是她捡的老是比我的好看,我见着她装满了一口袋的小石头然后蹦跶着离开了,自己就只能在她捡剩下的里面挑出两块安慰自己。
下面的行程的伤心的,自己的手机丢了,待我回过神来为时已晚,去看监控但是景区的流量即便知道谁拿去了也是无法追回手机。可怜了我毕业这么久写的诗歌,全部付之一炬。丢了就算了吧!其实这也不算什么事,只是做事情没有那么方便了。
果然,现在的生活没有手机是很不方便的,因为我没钱了,因为联系不上人了。也因为自己所在的这个地儿。司机师傅现在是我唯一的希望了,但是他把我送到晚上的住处之后说到自己要先回去,明早再来接我去下一处,这个时候我很害怕他不来了,因为我在这里没钱也联系不上任何人。他再三保证明早过来接我,我反倒释怀了,一切自是命运,到了这一步根本无需着急去享受就好了。
福祸相依
包头
这果然也是享受生活,住宿的蒙古包今天已经停电几天了,水也是没有的。即便手机没丢在这里呆着也近乎与世隔绝的状态。我借了老板的手机发了朋友圈免得家里担心,在想玩一会手机是没机会的,电量很珍贵。晚饭很简陋炒白菜、青菜、芹菜、豆芽。这是我无法想象的简陋,但是自己狠狠的吃了几大碗,不知道未来要发生什么,这个时候自己及身体健康才是最大的底牌,所以是不能饿着的。
无聊空闲的人们很有创造力,他们搞了篝火晚会,我也加入进去一起跳舞,那是多么的开心啊!什么都不管不顾,这个时候一瞬间想到了还在学校的时候加入的舞蹈协会,每周五的舞会我是必去的,我享受摇曳着舞步在舞场的情景,在快三慢四都过了几首歌曲之后就是这样的兔子舞,所有人围成一圈跳到筋疲力尽。
这边的人也很有商机,篝火旁边卖起了烟花,小朋友大朋友玩的火热,我把身上摸个彻底只有十块钱,我去问老板,十块钱可以卖多少,老板说十块钱什么也买不了。跟老板磨了很久终于卖给我一根烟花,我高兴的和小孩儿一样,也加入了小朋友的挥舞大军,这么多年发现自己还是能和小朋友做朋友的。玩过之后已经快到了凌晨,人散去不少。蒙古包还是刮着大风,电还没来。我去到旁边的草场坐着,刚才只顾着看烟花这会才发现这里是满天繁星,印象里面好像从老家搬走就再也没看过这样的星空了。在之前是大我三岁的二姐我们会一起观看这样的星夜。
天亮的很早,整个草原还是没来电,我在想今天自己要不要走,这样谁都联系不上的生活好像也很好,什么都不用担心什么也不用烦恼,更不用看着新闻操劳国家大事。我跑到草原上面看着太阳从地平线上面升起,一切又是新生。
前行
包头——鄂尔多斯
我在想如果等到了退房的时间司机师傅还没来,我在想接下来我该怎么办,路边也没有可以拦的车子。贵重物品只有相机,但是还没到那个地步我也不想廉价找人卖出去!看来在生存这个问题上面我果然很无力。但是我没有一点慌张害怕,自己还是乐呵呵的,其实方法还多,我也迷之自信所有的一切还没到最糟糕的地步,我也还没遇到生存不下去的困境。
司机师傅一早就按时来了,我满心的感激上了车走上了旅程。车子开了几个小时,这个时候路边多了很多树,我让他开慢点,慢慢的看着树和影子从我身边滑过,这种场景会让人想到很多的事情,司机师傅也罕见的开口了“人一辈子不知道有什么意思,就为了吃饭和赚钱”风继续从车窗刮进来,呼呼的作响。这个时候我转过脸才仔细的去观察他,黝黑的皮肤、凌乱的头发、浑浊的双眼、陷进去的皱纹。我想讲什么理论来展示我的学识,但是突然想到他的人生经历不知道比我丰富多少倍,我只有坐正了身子回到道“是啊!”
车子提速了,风还在往车窗里面涌,我们又继续上路了。
继续前行
鄂尔多斯库布齐沙漠
按照行程,我们接下来去的是库布齐沙漠。据说这是国内第八大沙漠,这个时候才感叹大自然的壮观,明明昨天还一片生机的草原但是现在却是一片荒芜。
我通过沙漠越野车进了沙漠,车子开了差不多半小时,这应该也算是沙漠内部了,车子停下后我跟着一群游客爬上了对面的一座沙丘,在爬过去的路上同样很多事情打破了我的认知。原来一望无际的除了草原和大海还有沙漠,沙漠也不是寸草不生的一片荒芜,这里也有植物,很坚强很有特色。剩下沙漠的游戏无论是骑骆驼还是沙漠摩托或是滑沙等却显得不值一提。
沙漠结束后,自己的行程也接近了尾声。王师傅带我返回呼市,洗澡洗下来一层细沙,躺在床上后再也不能动了。第二天去补办电话卡但是没能成功,重新办了卡买了手机,想想在行程里面大部分时间都是没有手机也能度过的,这才是远离社会的安静。不过发现即便自己再欣赏这样的生活但是却不能,处在现在的环境还是得积极入仕。
傍晚约王师傅吃一顿饭他还是话不多,我试图多给他点钱但是他决意不收,我只好作罢。清晨,天亮的很早按照行程我是该走了。我无法忤逆行程,就好像现在只能接受被安排的既定的命运。我该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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