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数不多的,我曾看过的书中有几本曾告诉我,有些事情,如果你羞于启齿,那不如写出来,于是,我这样做了。
掐指一计,今年中秋一过,如果我还能脱单的话,那也不过才单身二十四个秋天。也许是因为夜深,写到这里,我心里复杂的感觉就像突然打开苹果前置摄像头看到真实的自己一样,应该可以把它定义为失落,大一丢丢的吧。
我算一个平凡中带点儿超凡的人类,所以身边很多人愿意说,你一定会脱单的,你怎么还会单着呢?诸如此类的美好祝福。我当然有尝试过把美言听进心里,把自己的一切自卑、敏感甩罪给那些还不曾出现的缘分,好像从猛兽嘴里多抢下一块肉,但我这人一向不吃生食。仔细想想,说那些的人大多同我一样是单着的,勉励打气的话从她嘴里传出去,到了我的嘴里,类似一种团队作战,期待着前方不知道何时出现的终点线。
或许真的是到了某一年龄所“必须”拥有的“物件”这种意识给予了我压力,还没学会方法去得到,我已开始做梦去享受,这种感觉更多带来的其实是负面的东西,它让你自责于自己的失败,像扶不起的阿斗。我不得不承认,以往的很长一段时间,我靠着异性对我的好感来获取满足。
A君是我有意识去靠近的大学里的阳光男孩。怎么说呢,有时候长得好看真的是一种无敌通行证,我对长得好看的他“一见倾心”,社团招新毅然投报了羽毛球社麾下。那个是6点到7点之间的傍晚,穿着白T的他,悠闲地坐在并拢的两张书桌的右边,白炽灯打出的光泛着白晕,那个男孩子笑起来就像向日葵一般,既和煦又温柔。即将追上十八岁光阴的我,带着进入大学的免死金牌自然会上前表现,第一次课程凭着我的亲切热情,把这位大三教练逗得很开心,散场时他推着自行车走过时,他自然的微笑和交代下一次课程不要迟到的话让我像顺了毛的金毛,变得得意洋洋起来。之后的事儿,我就像一个繁忙的编剧,不断设想该如何接近才能使情节自然,qq的偶尔的慰问,借着乒乓球赛的理由向他借了球拍,借着还球拍的幌子穿过几里路程到转角处见他一面,甚至用了与同学聚会的时光让他堂皇进来一聚,招数虽然生涩,但不得不说效果不错,我彻底地在他心里留下了良好的印象。但骄傲之中我又有些后怕,怕他会真正地喜欢我,所以我作了我此生最好的一次“转介绍”,我把他介绍给了对他有好感的室友。室友是个活泼但同样对爱情不自信的妹子,她对他的喜欢更多的防御,尽早地把他定义在朋友范围,这或者也是他不会喜欢她的原因。其实,我就是知道他不会喜欢上室友才尽力撮合他们的,我就是满足于那男孩看向我的温润目光,我喜欢那种被人嵌在眼中的感觉,让我觉得自己有价值,不落人后。
改变?我为何要改变?我又没做错什么?但说我在后怕什么,我却不知道了。或许是担心营造地热情外向的形象被人瞧出不当,才不会有人喜欢呢——我骨子里的孤僻与敏感。
此后的几年,我都是这样过的,尝试着去营造一个自然且热情的自己,对着我有好感的人发出欣赏的讯息,水到渠成得来自己想要的关注后,命名“杰瑞”的热情会钻进鼠洞,毕竟已藏好了一堆过冬的粮食。
我只是等不来真正喜欢的人而已,我试图一直这样安慰自己,但迟来的孤独让我纠结,我甚至从未被人好好地爱过一回,或者说,我从未好好爱过谁一回。所以,你看,我从未实质性的得到过什么,我单身,是必然的。
写到这里,似乎矛盾了,但这些不代表我会改变自己,我依旧会对我倾心的美发出欣赏的讯息,直到我找到真正的爱情。
写于2019年5月28日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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