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我惊讶道:“师父,出什么事了?”。
师父夹着烟没有说话,我扫了薛知宜和肖让一眼,他们只是在沉默的收拾东西,我心里一颤,莫不是和之前局里来的人有关系。
林奇和李煜拖着背包进来,脸色很是难看,也是一声不吭的把东西装进去。
师父起身出了门,临走的时候,扔了一句,“把东西整理好,过一个小时我们就走”。
我咽了咽口水,没敢追上去。房间里的气氛一松,薛知宜摸摸自己的脑袋,道:“吓死我了,差点以为头头要和他们闹掰了”。
“到底怎么啦”,我伸手拿过被林奇蹂躏的T恤,把边边角角抚平,“怎么你们都知道,就我一个人蒙在鼓里”。
“唉,你开始不是和头头出去了么”,肖让拿着烟在鼻子上闻了闻,又放下,“还是老薛告诉我们的,局里来人,说这不是我们的管辖范围,让我们要么在这里度假,要么回去”。
“可不是嘛”,薛知宜不满道:“这些人就想把罪名按在杨旺季身上,被我们破坏了,就告状,知不知道我们老大是……”。
李煜一巴掌拍在薛知宜脑门上,“你知道什么,就乱说,行了,头说咱们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我看着林奇,觉得很奇怪,一个脾气暴躁的人,为什么这个时候出奇的安静。而且,薛知宜的话是什么意思,师父还有什么身份吗?
肖让已经大概把东西整理好了,他推了推林奇,示意一起去取车。
“你们在这里等等”,肖让的语气还算温和,“我们去找头,待会大门口集合”。
“誒”,我们无精打采的回了一句,
派出所的民警像是把我们忽视了,完全放任,师父的车停在马路边,按着喇叭,让我们动作快一点。
“李煜”,师父摇下车窗,黑色的墨镜挂在鼻梁上,平添了几分冷漠,“你和肖让他们走”。
“好”,李煜点点头,帮我们把行李搬到后备箱。
晌午的太阳又大又毒,我看到李煜背上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浸透了,薛知宜抱着他的包,大咧咧坐在师父的正后方。
我打开车门,薛知宜憨头憨脑的笑道:“秦淮啊,你坐前面吧!我好像有点中暑了,需要躺一会”。
话音刚落,薛知宜就用他肥大的身躯占了全部,还不忘拉住他的零食包。我嘴角抽搐了一下,心想:你倒是有点中暑的样子啊!让我一人面对狂风暴雨。
“行了,快上来吧!”,虽然看不到师父的表情,但是从师父不是很好的语气来猜,他心情非常不妙。
肖让他们的车没有跟着我们,我本来想问一问的,但是还是乖乖的坐着,没敢动。
慢慢的,我的头往车窗边靠,因为路上坑坑洼洼的,我总是时不时的撞到玻璃。
“咳,咳”,师父清了清嗓子,似乎不是很舒服,我眨了眨眼睛,一不小心睡着了。
我从包里摸出一瓶水来,问道:“师父,要不要喝点水,润润嗓子?”
“不用了”,师父的声音有些嘶哑,他的手指围绕着操纵杆转了一圈,“别靠着窗睡,要是撞傻了,我不好和你爸交代”。
“……”,我无话可说,只好继续端正着坐姿。半晌,师父又开始咳嗽,我把水递给他,他还是拒绝了。
“大薛,把抱枕拿过来”,师父严肃的像是在宣布一件重要的事情。
薛知宜倒是直接往我那里塞了两个抱枕,我迟疑道:“师父,您是要抱着还是靠着?”。
“你先拿着吧!”。
真是别扭,我偷偷的翘起嘴角,靠着抱枕闭目养神。
本以为是要回到岗位,结果师父拐了个弯把我送到家。当然,中途薛知宜已经被放痒了。
“师父,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吗?”,我思虑再三,还是很不甘心的问道:“他们连调查都没有,就抓了杨旺季。如果他们不相信徐州路的病,那么下一个就是他了”。
师父冷哼一声,道:“不用着急,我叫肖让他们做了些事,等着吧!”。
莫名的我松了一口气,真怕他们草芥人命。
下了车,妈妈在楼上叫我,我应了一声,还没来的急和师父打招呼,他就开着他的战车一溜烟跑了。
“淮淮啊!”,晚饭的时候,妈妈夹了一筷子红烧肉送在我碗里,笑眯眯道:“好吃吗?”。
“好吃”,我口齿不清的回答。
“最近忙不忙?”,她又问。
“还行”,我喝了口汤,把菜咽下去。
“我这里啊,有一个男孩,你和他聊一聊”,妈妈特别慈爱的看着我,“就当交个朋友”。
我放下筷子,咕咚咕咚的喝汤,就知道是鸿门宴。
“誒,你听到没有?”,妈妈又追问了一句。
“我”,我盯着碗,底气稍微有点不足,“拒绝相亲”。
“不是让你……”,妈妈着急着解释。
“哦,可爱的蓝精灵……”,正巧,我的手机响了,救了我一命。我摆摆手,示意有工作,晃荡到房间,把门给锁上,还能听到老妈在那里叨叨。
“阿淮”,林奇的声音从里边传来,有点懊恼,“明天,你陪我去一趟那山村呗!”。
“啊,为什么呀”,我疑惑道:“师父说的吗?不是今天才回来么?”。
“头没说,你悄悄陪我去一趟”,林奇那边似乎有纸张翻动的声音,“需要你当诱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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