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change
我在杀董卓之前,为了一头名叫赤兔的马,将方天画戟刺进了我的义父丁原的肚子。他死的时候眼睛瞪的很大,满脸的不相信。
当然我不仅仅是为了那匹好看的马,还有我的另一个主子董卓许予我的巨大权利。
我投靠了董卓,他是相国,朝野无人敢不听他号令,皇帝也不例外。
他看中我的是,我一身武艺,还有那不够好使的脑子。他收我为义子,封我为骑都尉。将我的上一任义父丁原的军队赐给了我。
我帮他征战四方,他给我加官进爵。

从骑都尉到中郎将再到封都亭侯,我喜欢这种权力越来越大的感觉。
后来在帮董卓讨伐袁绍的时候,我同刘关张三兄弟大战一场,胜负未分。董卓夸我勇猛过人,赐我黄金万两。我看着遍地的黄金,竟忍不住咬牙切齿。
张飞那厮在交战之时称我为三姓家奴。
随即我拿出随身携带的兵符,哈哈一笑。三姓家奴又如何?我奉先此生所求,无非权力、金钱、美人罢了!为了这些我当四姓乃至五姓又如何?我只需记住我姓吕名布,字奉先即可。我紧紧的握了握手中的兵符,这样安慰自己。
那晚,夜色似水,我在一处酒馆同王允老司徒吃酒,探讨天下大局。
我们倚窗而坐,窗外有条小湖,湖面上歌女拂琴而唱,船火倒在水中被清风浮起一丝涟漪,涟漪带着新放的河灯四处漂开,嫣然一副佳景。
我将目光锁定在一个放河灯的白衣女子身上,他放完河灯缓缓起身,露出容貌。
我顿时惊为天人。
一身白衣轻纱胜雪,青丝飞扬,遗世独立,飘然若仙,双眼迷离,长长的睫毛覆盖在眼帘上轻轻颤动,如同蝴蝶的翅膀,绝色罕世的脸蛋不带一丝瑕疵,微微望向湖中央。

王允见我不回话,双眼盯住窗外的身影,不由得微微笑道:
“将军,将军。”
我做了皱眉头,像王允一摆手,双目仍旧盯在那白衣女子身上,怕稍一转头,她便走了。我没理会王允,我也错过了看到王允满脸的嘲讽。
我起身立于窗边,看着那道白衣身影缓缓淡出我的视线。我多想冲下去问她姓名,就像我策马于万军中取敌将首级那般容易。哪怕不说话,靠近她看一眼也便知足了。
可我摸了摸有些发烫的脸,竟硬生生的忍住了。
“她是天上的仙女吧?她或许没有名字。”我这样安抚着自己没勇气去问她姓名的懦弱行为。
回到家中,我无心管理其他事。我试图将刻在脑海中的那道白影画在纸上。直至天明,我看着遍地的废纸,不由得自嘲一声:“天上的仙女,我这一介武夫怎能画出来。”

再一次见她是在数天之后。又是在司徒王允的面前,我已经没有空去想为什么?我的眼中全是她的绝世容颜。
依旧是一袭白衣,精致的玉颜上施有一层薄薄的粉黛,未有过多的装饰,丝毫不失倾国倾城的姿色。
王允说这是他的养女,名貂婵。
我很想当场叫王允一声岳父,但我忍住了。
那晚我同王允吃酒,吃得大醉,聊到很晚。
此后,我同貂蝉便变成了不是伴侣的伴侣,直接越过了朋友这两个字。
我喜她绝世容颜
她喜我武盖群雄
未曾想到,不出半年。我的义父,董卓在偶尔间看见了貂蝉。董卓将她带到了自己比皇宫还富丽堂皇的相国府邸。
我摸着自己的痛的一塌糊涂的心口,犹豫了。一个是能给我一切的义父,一个是有着绝世容颜的貂蝉。我不知道自己该怎样去权衡。
这时,司徒王允来了。
他的一番言论毅然让我选择了后者。
董卓一手遮天,荒淫无道,鱼肉百姓,该杀。杀了他,我不但能得到朝廷百姓的拥护,还能夺回貂蝉,我又开始安慰自己。
当然,董卓的那些恶行在我心里根本算不上什么,我的心里只有那抹白衣。
初平三年四月。那天春风正好,阳光将整个京城照射成金色。我手持画杆方天戟,矗立于董卓退朝后的必经之路。微风轻轻拉起我的乌发,我将王允的那句劝言又在心里默念一遍。
“我自姓吕,本非骨肉。今犹死不暇,何谓父子。”
董卓出来的时候依然近正午时分,臃肿的身形在刺目的阳光下难看之极。
他喊我儿,我低沉的应了一句,随即将戟次了过去。这种场景在我的脑海中闪现过千百遍,就像我想的那样,他捂着胸口痛苦地跪了下去,脸上露出的神色让我很熟悉,同我那第一任义父丁原的表情一样,眼睛瞪得很大,扭曲的脸上写满了不解与不甘。
当然,还带着许些痛苦。
我人生中的最后一位义父就这样死在了我的方天画戟之下。
他死后我别同王允说的那般,成了护国将军,受我满朝文武敬佩,全城百姓的爱戴。我成了所有人口中的忠勇之士。
在我眼里,这些都不是重点。
重要的是我将那道白衣倩影狠狠的拥入在怀里,放声狂笑,我得到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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