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孩子送到学校,孩子们很开心的见到爷爷,看到他们三个人亲密无间的玩耍,我突然想着这个地方去喝点小酒去。尽管我已很戒酒很久。这么些年来,我从来没有这么有挫败感,我的生意我的朋友我的一切早已把我蒙蔽的密不透风。在那个乌烟瘴气的圈子里,我把自己搞的一塌糊涂,这才发现我失去的远远多于我所得。我开车去试着寻找我多年未曾联系的老同学。孙礼便是我当时最好的同学。
老街的十字路口,是孙礼他大姑家卖衣服的门店,隔壁是他大姑兄弟家的卖床上用品的门店。这两家店就是我们那个镇最大生意最好的店。做南朝北,往西一点是个大下坡,大概有个二三百米,下去坡的左手边是邮电局,旁边便是我们那个镇当时唯一的公共厕所,在我的思维意识里,那里始终是很脏的存在。对面便是粮管所,好大的一个院子,里面都是那种储存粮食的很大的仓库。记得第一次来这里还是很小的时候,跟着我爸他们来交公粮,排着长长的队伍简直把狭窄的街道都堵上了,堵车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在我的思维意识里始终是那样的状况存在,队伍的尽头便是仓库的门口,然后分三六九等的小麦级别去仓库门口等着过称。粮管所的最后面有座四层的楼,当时是我们镇最高的大楼,每次从粮管所后街路过我都会看一看,感触着,房子怎么能改那么高啊!但我从未见过里面有人在走动。也从没见过亮灯。现在想来也许那是一个危楼吧!危楼的再往西一点便是乡政府大院。前面是两层楼,正中间有个高高拱洞,足足两层楼那么高,这便是乡政府的大门,还有个很大的铁大门。第一次看到门原来可以这么大,而且还可以用铁门。也算开了眼界了。里面的房子便是与我们村的房子类似,青瓦青砖拱形屋顶的俗称瓦房。只是他们院子里的树木成行,而且与我们村的树还不一样。现在想来大概是梧桐吧!乡政府往南大概三百米左右路东,是红砖的两层的一排楼房,中间有一道墙隔开,两边分别是派出所与法院,门口一条长长的小路往里去是一个学校,那便是我就读三年的镇中学,几乎与派出所平行的位置,中间隔一个学校的厕所,是一栋很长的教学大楼,大楼三层,每层有五个教室,一个教室三间的样子,这样看来就很长了,视角来说不显得特别高,远远没有粮管所的那坐危楼高。前面是一个大广场,学校开大会,运动会,期末考试等等大型活动都在这个广场上进行。每当放寒暑假归来总是长满了野草,于是,我们每个班都会分一块地去拔草并清理干净。在这里干活要远远比拔自己家庄家地里的草要来劲的多。也许想表现给老师看,也许表现给同学看。也许讨厌干自家地里没完没了的活,偶尔干一下并不是太多的学校里的活沾沾自喜吧!乡下的同学都很会干,但镇上的同学就不行了,不一会手就会出泡而拔不动了,我们乡下的同学就会帮忙拔。干不动活的我们就会觉得他们是镇上同学,我们乡下的就都会高看人家一眼,因为人家是镇上的,所谓城里人的概念吧!人分三六九等有时候是自己不自觉的从自己内心就分出来了。广场的最东头就是篮球场,两个篮球架子在那支着,很久我都不知道那是干嘛用的。我们的体育课也就是在那里上。再往前面便是我们学校的宿舍区与老师的家属区。也都是瓦房,区别也不过是,老师们住的是单间,我们住的是三间通着的,没有床,全部打地铺,有个草席算是不错了。我的宿舍在校园的西南角。去上课最远,当然了也没远多少。房子的间隙地带全是树,而且长得都很高了,感觉密密麻麻,阴森恐怖,夏天倒很凉快。冬天起风了树枝间的摩擦声响也挺渗人。食堂在生活区的最东边,吃饭总在露天的外边,下雨的时候一般很麻烦,因为仅有的一个食堂不露天吃饭区总是很小的一片,有的回教室去吃,有的回宿舍去吃。都说大锅饭不好吃,我很不以为然,我总认为大锅饭好吃,一直到今天我还这么想着,啥时候能在吃一次那个年代的大锅饭啊!除了那时的饭菜与她的存在,我真是想象不出这个学校还有什么值得我去缅怀。总之,我并不喜欢那个学校,甚至极其讨厌,讨厌那里的老师,讨厌那里的同学,挺讨厌那里的宿舍,讨厌那里的教室,讨厌那里的课堂的铃声(下课的除外),讨厌那里的一草一木。终归原因也许只是我那时是一个很差很差的差生,而且还是一个捣蛋鬼。经常欺负别的同学,经常的被老师校长骂来骂去,还开除过好几次。但是今天想来,我记忆美好的只是剩下她与食堂的饭了。
她,便是我的同学,丁静思!也便是我今天遇到的那位曾经在我心里美若天仙梦寐以求的初恋女友。又是一个秋天,16年前的现在就是我们去分别的时候。也许还要往后一点,我们分别的悄无声息又不留痕迹,甚至连记忆都似乎没有一席之地。此时我站在老街的十字路口,往北望,往南看,往东瞅,怎么也找不到曾经记忆里的画面,现在的街道两旁的房子早已不在,树木也早已砍伐殆尽,也只能闭上眼睛往西去寻找些东西。但前提是得先下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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