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悟人生系列之二十四
匆匆难忘的是那一尘乡土
2017.12.17
前言:我们都是农村的孩子,未曾离开,匆匆吐过的是那一尘乡土。
当冬日的浓雾还未消散,当初晨的太阳还在泛红,山村却早已沸腾了。季节,在村庄里是不分时间段的。鸡鸭鹅夹杂着狗叫声,村民们早就起床忙碌起来了。
田间地里,一片荒芜景象,光秃的枝头,散落着几片枯叶。唯有那枯草,还在地上挣扎着,等待着来年的重生。干枯的玉米杆,在萧萧寒风中,坚挺着,诉说着这家户主的懒惰。偶尔,会有一只灰色的野兔,在远远的枯草里窥视着你,这种幸运不常见。站在山顶,看着这苍黄的土地,细想明年的青绿,丰收的等待,蓄势待发,是冬日的遥望,也是农民一年又一年的期盼。
过了11月初,没有劳作,没有农忙,可也没有清闲下来。大白菜,逐棵放置好,这是一冬天的菜。勤劳者,早已和萝卜一起,在菜园里挖着大坑,埋了起来。一座座土包,一冬天的储备。虽然大棚菜也进入千家万户,但真正的农民伯伯是不吃反季节蔬菜的,哪怕天天大白菜炖粉条、蒸地瓜、拆萝卜,也不会厌烦。一冬天的柴火,还要打。现在山是封了,树不能砍也不让砍,怎么办?各家有各家的道,各户有各户的路。那家存留在地里的玉米杆,或许是抢手货。
家家户户,炊烟升起来了,过了一个晚上,炕凉了,还要热起来。早饭,一般要推迟到7点钟。吃完饭,四处转一转,与邻居聊聊天,拉拉呱,似乎又吃午饭了。冬日里难得的午睡,必须小憩一下,然后看看果树,喂一喂山上的鸡鸭,捡几个鸡蛋鸭蛋,自己并不舍得吃,那是留给孙(女)子的,这时父母脸上会带着自我幸福的笑容,隔辈亲,流露的那么真。晚饭,不必在乎饭菜,不必在乎酒品,小酌后,就赶紧找地方凑一桌,或够级,或麻将,只有这个时间段才是最放松的,来个三毛五毛钱的,也是乐呵。
“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未改鬓毛衰。”哪怕你离家再久,哪怕你在城市里说多少普通话,一到乡村的那一刹那,乡音,不自觉的就出来了。无需过多的调整与复习,毫无违和感,只需一秒钟的无缝链接,只要一个人面对面的一句话,那种“土味”就出来了。想一想,自己都笑了。原来,我们号称自己是所谓的城里人,到家,就露馅了。原来,我们也是披着一身虚假的外套,在亲情下面,在真正的家里,我们变成了小孩,永远是这个山村里的人,永远是父母的孩子。
当我们开着车,大包小包回到家,父母们在乎的并不是这些了,而是牙牙细语的“爷爷奶奶”声。父母们摆到桌上的饭菜,是我们那种期盼的味道,早想抛弃那机械化或外卖带来的千篇一律的气味,哪怕是那母亲颤抖的手切出的粗细不一的面条,还是味道未曾改变的粉条白菜,我们都着急期盼,迫不及待的大吃起来,哪管什么肥胖与营养。我们的孩子,却依依呀呀,好奇的看着,眼里只有陌生。
我们都是农村的孩子。可是,我们出来太久了,回去的又太少了。乡村,对于我们来说,越来越陌生了。早已习惯钢筋水泥高楼电梯,对于热炕、土屋失去了热情与耐心。渐渐地,所谓城市里的我们,以及我们年幼的孩子,找不到那种快乐的童趣了。父母早已老去,我们也在不惑之年徘徊,还有什么不可以去回忆呢?
乡土、乡情与乡音,始终流传在千古与当今,血脉之中流淌着,思念永不停歇着,永远忘记不了那一尘乡土气息,那思思难忘的乡情,还有那未曾改变的乡音。
当冬日的夕阳西下之时,荒凉也并不可怕!(简书第72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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