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她单纯美好如一汪一眼见底的清水,水底圆润光滑的五彩鹅卵石晶莹剔透,半透明的鱼儿在在细嫩柔软的水草间自由自在的游曳。
她毫无心计,没有城府,开心的笑,尽情的哭,畅快的玩儿。
她刚进入百年老厂时,被挑选去工会当讲解员,同时做接待工作。那次机械部领导来厂里开会,她和姐妹们忙碌了几天,茶话会上工会主任把她们的桌子安排到最偏僻的一个角落,别的桌上放满了水果和茶点,她们只有几个盘底。
她委屈地哭了,姐妹们都过来哄她,主任忍着笑,从别桌给她端过来几大盘。
十年后,甚至不用十年,五年以后的她都不会再为这件不足挂齿的小事掉眼泪。因为她遇到了好多比这严重的多的不公平和不如意,这只是初入社会的一件小的不能再小的事情,后来想起来只为当时的自己可笑。
她也曾经浪漫过,和男朋友买一大堆零食饮料看通宵电影;摸黑爬到山顶等着看日出;细雨中拉着手漫步;偷偷点燃山坡上的干草,又手忙脚乱地赶忙扑灭,最后两个大花脸相对狂笑。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淡定、麻木、心硬,不会轻易动感情;她不再做“傻”事,年轻时的浪漫变成了现在眼里的无聊;她不再看言情小说,那些只是哄骗少年少女的精神鸦片;她关注苦难,只有这些才能触动她的心灵。
她的文字沉重,内容悲伤,感情深沉,她的笔已流淌不出轻松愉快。
她的苦,她的难,她不愿意,也不会告诉别人,她只愿意一个人悄悄诉诸笔端。
生活把她变成了一个轻易看不到底的暗绿色深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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