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姊妹八人受父亲的耳润目染,潜移默化,硬笔书法都写得不错。随着书写工具的发展演变,软笔书法逐渐退居运用书法的舞台,变成了单纯的一门艺术,所以我们姊妹的软笔书法“与时俱退”大都无所造诣。
然而,我对书法情有独衷,小学四年级时就接过父亲手中的毛笔,为邻里们撰写春联,上中学后也曾参加学校的书法比赛,往往拔得头酬。文革中文化荒芜了,但整天抄写大字报,客观上使软笔书法有了长劲,接受再教育期间,除了应邀为乡邻们书写春联、婚联、挽联外几乎与书法绝了缘。
走上教育岗位后,整天和笔墨文字打交道,有了练习书法的条件,赖以自己略具书法基础的优势,常常受邀为学生们布置教室书写条幅,学校集会时书写大幅标语等,我的大字书法也开始上墙,而且看得过眼,自此书法逐渐有了较大长劲。
上世纪八十年代末,我与木垒一中几位同行参加了驰名全国的“无锡书法艺专”学习,我是同行中的佼佼者。八九年去国家教委西北干训中心(陕西师大)中学校长培训班学习,在外练习书法不方便,于是中断了书法学习。
从做了学校管理工作后,因为工作太忙,不得已放弃了自己衷爱的书法学习。
退休后从同学群里得知,有些当年书法水平在我之下、甚至拜我为师的同学、同事都成了大“书法家” ,在群里欣赏到他们的得奖作品,我惊叹不己,当时他们基础平平,如今竟然在书法上有如此高深的造诣,真是工夫不负有心人!我自觉惭愧,与之比肩,己望尘莫及,只有甘败下风,于是彻底放弃了“急起直追”的念头,只是沉迷自已的“二胡”学习。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福,二O一六年末,全民体检中查出我身体出了大毛病,胆囊癌、肺癌己俏然潜入了我七十一岁的身躯,这不完了嘛!身体是一,其余都是零,此生万事皆休矣,什么都不用谈了!
然而,我毕竟喝过几瓶墨水、读过几本书,几十年风风雨雨,磕磕绊绊,走南闯北,多少长了见识,有些城府,对生死有自已的看法,所以很快就调整了心态,经过两次手术,四次化疗,后又服用靶向药,至今还健康地活着,时间己过了两个多年头,共计八百多天。
活一天就快乐一天吧!二O一七年底,为了调济养病期间的生活,爱我所爱,我又想起了久违的书法。老伴和孩子们都十分支持, 为我购置了文房四宝,我又坐到了书桌前,拿起了毛笔……
还是没有恒心,写了没有多少天,进步倒是明显的,但就是怕麻烦,天天得涮洗毛笔,终于坚持不下来,又“刀枪入库,马放南山”了。
春节期间,退休前我的友邻单位,原木垒县党校校长忠德兄前来看望我,我俩品茗畅谈,举杯小酌,谈得投机,饮得酣畅,真有听兄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之感。喧了整整一天,周兄临别时还再三叮嘱我,要调整好心态,科学养生,与癌共存共生……还持别提到要我打打太极拳,练练毛笔字……
落实周兄的叮嘱,我再次“启动”了书法练习,又“投资”六百余元,充实了“文房四宝”,用水写纸开始了习字,这样,少了涮洗毛笔的麻烦,便于持之以恒。
现在我每天的日程是睡觉、吃饭、走路、拉二胡、练毛笔字,流览网页,看朋友圈,完成退休党员网上“学习强国”的学习任务,有所感触时,在“简书”上写点文字,每天过得轻松愉快,乐以忘忧,什么癌症,完全抛到了九霄云外。
我的书法练习不是为了传承父亲的书艺,也不是为了成名成家,这些都来不及了,就象我拉二胡一样,完全是为了开心快乐,为了调济老年生活。干自己喜欢的事情,就会达到忘我的状态,心态好了,有利于身体健康,我下决心坚持下去。
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栽柳柳成荫。也许我的坚持会达到调济生活,抗癌去病,攀登书艺之峰,一箭三鵰的目的呢,但愿如此吧!
余生就这样过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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