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总会在行走中得到一些东西,又失去一些东西。我不想问,因为我不忍。蛋蛋于澳洲
昨晚,瑞瑞突然给我发信息,说收到一年以前我在悉尼邮寄给她的明信片。
因为国际长途邮寄明信片,经常丢失,所以寄出明信片后我不曾言说,好让人不必抱望。
爬了一年的明信片可整整一年之后,它却突然跑了出来,我被迫记起这段旅程,它仿佛在提醒——你曾有过一段义无反顾地上路的过往。
蛋蛋于墨尔本我深深知道,那些时光,已经再也不容自己去延续,甚至连怀想都不可以。
我罹患漂泊宿命的灵魂,曾不断地表达对现实世界的疏离,并决定好了用以“年"计的时间去流浪,且立志要一个人无所畏惧地走过那些春夏秋冬。
大概是基于这样的境况,在旅途中读到《卡夫卡日记选》,当人们把他定义为一个“被放逐的精神漂泊者”时,我才能剧烈地感受到一股切肤之痛吧?
蛋蛋于纽卡斯尔不断地从一地飞往另一地,醉心于行走,仿佛只是为了在旅途中苦苦寻找一些短暂的慰藉。
此时此刻,回首过去,生命中注定的、分内的孤独,早已领取。在历数人事以后,我仍旧回到了这座城市的一角,像蚂蚁一样工作,像蝴蝶一样生活。
而对高原的向往、对沙漠的追寻、对大海的迷恋、对文字的敬畏,那些扬起手掌遮阳、束起裙裾奔跑的日子,还有我那么多那么多可爱又可笑的理想,是多么让人怀念啊!
蛋蛋于黄金海岸在这个深夜,为了曾付出和实现的所有,也为了此刻还来不及付出和实现的所有,我热泪盈眶。
蛋蛋,2019.6.14,祭去日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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