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的谜题，无人能解的诡计
“虽然这样也能说得过去，不过……考虑到这个案子的策划者是暗夜幽鬼，你觉得他可能会无视如此巨大的失败风险，让一个目标人物认识的人作为那颗杀人的棋子吗？而且，撇开这点不谈，在我之前跟踪欧阳静雪的那段时间里，除了7月13号那天，其他时候她基本都停留在东源市内，根本就不可能突然出现在鸣海市并把一个流落街头的孤儿送到福利院里。”仔细回忆着案件里的每一个细节，我说。
“你刚才的话确实很有说服力，不过，要是白樱不是欧阳静雪的话，那么这个和欧阳静雪长得几乎一摸一样的白樱，她的出现未免也太过巧合了吧。”华警官从我手中拿过了那张模拟画像，说。
“未必是巧合，或许是孙院长接受了暗夜幽鬼的指令故意给我们放了一个烟雾弹，或许是暗夜幽鬼找来一个和欧阳静雪长得很像的女人化妆成她的样子……又或许，那个在三年前被暗夜幽鬼杀死的欧阳木丹其实并没有死，而是活在暗夜幽鬼的掌控下，一直作为他的棋子为他杀人的。”分析着谜题里的种种可能，我对华警官说。
“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吗？”听到了我的话，华警官沉默了一阵说。
“类似的案例在国内外并不少见，不过，现在的问题是，如果欧阳木丹没死的话，当时警方为什么会给她开具死亡证明。”我说。
“欧阳木丹没死的可能性基本为零，你想想，就算是当地警方对欧阳木丹死亡产生了错误的认识，不过对于富可敌国的欧阳家族，他们怎么可能不彻查家族嫡系成员的死活呢，所以，我认为那个人绝不会是欧阳木丹。”华警官几乎是斩钉截铁地说。
“好吧，既然你这么坚持自己的意见，那就等我们抓到了白樱再来一起揭开她的真面目好了。”不打算继续和华警官纠结白樱的问题，我说。
“嗯，无论白樱最后的身份是什么，都留到以后来讨论好了，虽然刚才听你说了这么多，不过我还是坚持我之前的看法，我依旧觉得杀害杨婕茹的凶手，一定从事着果农或是林木护理工的工作，所以我接下来也将围绕该类职业的女性人群进行排查。”脸上流露出些许不满，华警官说。
“作为这个案子真正的主办人，由你来决定案件的侦查方向我没有任何意见，不过我也依然坚持我刚才的看法，那个作为暗夜幽鬼左右手的白樱，才是杀死杨婕茹的真正凶手。”我低头喝了一口茶，说。
“嗯，那么你坚持的依据是什么，能不能稍微跟我分享一下。”华警官说。
“直觉，虽然从理性的角度来看，我也很难相信白樱可以爬到那么高的树上布置那个用来误导我们的机关，不过，我的直觉还是告诉了我，就是她杀害了杨婕茹并布置了那个将杨婕茹的死伪装成自杀的机关。”我说。
“是吗，现在我们暂且排除白樱就是欧阳静雪本人的可能，我惟独想要问你的是，像白樱那样的女人，要通过什么样的方式，才能在树干上爬到那样的高度的？”再次观察着手中的模拟画像，华警官问我。
“恐怕只存在有一种可能了，当时作案的人不止一个，而这也涉及到我接下来要问你的事——那个在欧阳静雪一案发生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的李玉春，你们是否追查到他的行踪了？”盯着华警官的眼睛，我反问他说。
“我刚好想要和你说这件事，押送李玉春的警车，可能还有三个多小时就能回到鸣海市了，不过……这和你刚才所说的还有人共同作案有什么联系？”
“你这边的效率还真不是一般的高，等李玉春回到这边，我就能让他替我证明一件事情，同时，我也就能揪出那个协助白樱杀害杨婕茹的同案犯。”唇角不自觉地露出了笑容，我说。
“是吗，我对你刚才说的话还是挺期待的，不过，要是我没记错的话，李玉春与这一系列案子的交集点就只有在那列动车了，为什么你可以通过他追查到杨婕茹这个案子的凶手？”华警官有些不解地问我。
“等我完成对他的讯问你就能清楚这其中的联系了，不过，在你给我这个惊喜的同时，我也有一个惊喜想要给你。”我看着华警官笑了笑，说。
“惊喜……难道说你刚才告诉我调查情况的时候，对我有所隐瞒了。”华警官低头喝了一口茶，说。
“绝非如此，毕竟那件事现在还没有一个真正的结果，说出来或许你不会相信，总之，我今天早上在白英的坟头拨打他的手机号码时，有一阵铃声从他的墓地里传了出来。”重新回忆起了那阵令我头晕目眩的手机铃声，我对华警官说。
“是吗，这件事听起来就和你的眼睛一样令人难以相信，不过既然你说你从白英的坟墓当中听到了手机铃声，那么我想问你的是，你和小陈有没有对他的坟墓进行进一步的调查。”华警官似乎对我的话产生了兴趣，问我。
“没有，这其中发生了一些小插曲，导致了我们最后没能掘开白英的坟墓进行取证，不过，我已经让小陈联系好崖宜派出所，让那边安排人手替我们保护现场了。”我说。
“是吗，要是这样的话我就要马上安排人手到现场去取证了，省得夜长梦多，最后又变成像王子文那样的结果。”华警官说完一口喝光了杯子里的茶，站起来走到办公桌前拿起了桌上的电话。
“这么说来你不打算亲自到现场去看个究竟了？”在华警官拨打电话的间隙，我抬起头来问他。
“没时间了，李玉春很快就要押回警队了，在他被押回来之前，我想让你跟我一起去看看杨森命案的现场，看看你能不能从中发现一些被我忽视掉的线索。”在电话接通之前，华警官扭过头十分迅速地对我说。
之后，等待着华警官和电话那边对接完毕，我就跟着他迅速地朝着办公室的门外走去；不过，就在我和他一同走出办公室的时候，却看到小陈脸色难看地站在了办公室的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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