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位老领导的父亲,做过村支书和村大队长。一九八0年分田到户时,村里有两亩三的水田,因为质地太差,种稻谷收成低,做宅基地又常年渗着铁锈一样的黄水,所以村里人都嫌弃不待见,害怕分田到户时自己手贱被抽到(抓阄方式)。
我领导的父亲忠厚,就主动先认领了那两亩三的渗水田,村里人的嘴堵上后,村里的分田到户工作得以顺利推进。
若干年后,村支书觉得该田种庄稼确实收获不如其他的地,干脆就用来起房子,于是盖了三间泥砖瓦房在上面,一家人搬进去住了。
村支书乔迁新居后第二年,从梧州到八步的省道改道了,刚好绕经支书家后面过,公路弯曲有情如太师椅的靠背和扶手,从高处看,支书家就犹如坐进太师椅里。
后来支书好几个子女先后考上了大学,参加工作后又当了领导。村里人这才羡慕不已,都说支书住的地方是福地。支书说:“当年可是大家不愿要,害怕被分到,我才要的,有什么福地不福地,当年也没见有人说是福地?”
前些年,老领导老家过节,同事约我去领导老家过节,去喝酒吃肉吃糍粑,我一同去了。那两亩三分地大部分被支书一家相继盖上了房子,其规模已俨然望族大家。
看来“福人居福地,福地福人居”,此言不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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