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到似乎能吞下头猪,所有食物码好牌等你翻,但你没伸出手。
首首歌从你耳膜内滑过,但你没动心。
离地表几十米,还是听到雨点投入细碎枝叶中的沙沙响动。
湿冷的空气无处不在,你无处遁形。
翻开床头那本崭新的书后一直停留在作者简介,那里面的世界一点儿都不能诱你深入。
最后是想象着嚼着醇香的米粒、清甜的莲花白、满屏波光灵动的湖面让心绪平静了。
恍惚间产生接近幸福的错觉,你以为是这一切救赎了你。
但假如这个时候你沉沉地睡一觉,等到下一次清醒着面对无暇的墙时;
你发现,你已经完全告别了上一刻的自己。
所以,都不是。
你打开冰箱拿出前一天早上从发鬓花白形态佝偻的老大爷的摊位上买来的白菜,拆开后发现菜叶上都是密集的霉斑,每一片都是。
陈醋已经将砂糖化开了,等着你创造它的余生。于是你只好换下睡衣,去楼底下隔着几栋楼的地下超市买新的白菜。
电梯下到24楼时,有一家三口加入。一个5岁的小女孩,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又让人听不太清楚。
小女孩仰起头,拉了拉她妈妈的手:“妈妈。”
这是不足2平方米的密闭空间内清晰无比也最动人的声音。
她妈妈回应:“嗯”
小女孩一派天真又不乏情深,说:“妈妈,我爱你。”
爱不会无缘无故,因为爱才说爱。
小女孩的父亲轻笑出声,她的妈妈只是紧了紧牵着女儿的手,温柔地说:“回家就睡觉了好不好?”
“好。”小女孩奶声奶气,乖巧可爱。
一切都那么好,回馈爱的表白该多好。
雨伞遮住了淅淅沥沥的雨滴,你的身子幸免于被雨水浸湿。但却拦不住脚上的棉鞋被地面上沉积的水偷袭。
拾荒老人站在垃圾桶上,在黑夜里犹如巨人。
你走向蔬菜区和零食货架,快速拿了所需物品后结账出了超市,做出的醋溜白菜并不如想象中好吃。
但好在,你好了。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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