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来天欲雪 能饮一杯无

晚来天欲雪 能饮一杯无

2016年12月21日  冬至

窗外寒风呼啸，鹅毛般大雪簌簌飘落，白茫茫笼罩了远处的山丘，近处的屋顶。院子里也积了厚厚的雪，狗儿早早躲进了自己的窝儿。室内炉火正旺，火炉上的壶盖上咕嘟嘟冒着白烟，壶里的水滋滋作响。一家人围坐在火炉旁，一起品着香茶，话着家常，抑或是谈论起诗和远方。

夜幕降临，躲在温暖的被窝里，窗外万籁俱静，甚至都能听见雪花落地的声音，偶尔几声犬吠，更像从遥远的地方传来。

这便是我理想中冬天应有的景象。

「小学的某个元旦前夕，下午放学，天空中飘着雪花。因为第二天放假，我怀着无比美好的心情夹杂在放学队伍中。一个调皮鬼，往我脖子里塞了一个雪球，雪球顺着棉袄里子划过我的背，融化在腰间，那凉爽哟！调皮鬼边冲我做鬼脸边跑开，我怒火中烧，情急之下捡起地上一块石头向调皮鬼砸去，结果不偏不倚，石头正中调皮鬼脑袋，在他头上开了花。此时才发现，所谓的石头，不过是一坨被冻硬的牛屎，外面包一层雪花，像是石头而已。我顿时乐开花，笑的前仰后翻。一路小跑回家，发现桌子上放了邮递员刚送来的一沓报纸，其间夹了一张精美的明信片，背面写着元旦快乐，是远在山西当兵的小叔寄回来的。而此时，母亲端出一笼刚出锅的包子，热气腾腾，香味四溢。」

「中学放寒假了，路面积雪成冰，我骑着自行车心惊胆战地滑行着，旁边不时有人倒下，或因刹车不灵，或是被追尾，大家歪歪扭扭前行的样子滑稽极了，令人忍俊不禁。北风似刀，戴多少副手套都没用，手关节冻的生疼。三公里的路程，愣是走了一个钟头。回到家，母亲看着我狼狈的样子心疼不已，而我则咧着嘴从书包里掏出一张红纸，抬头赫然两个大字喜报，内容是：恭喜张智慧同学在期终考试中，位列年级第77名，特发此报，以示鼓励。没错，是智慧，好不容易拿一次喜报，结果名字给写错了。」

「晚上十点，我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出高三教室。外面正飘着雪花，在路灯的映射下，纷纷扬扬，好有诗意。我深呼一口气，一团白雾出来，叫一声好冷！这时同桌夏玉海突然冲到我面前，非要拉我去操场给我学驴叫。玉海哼啊哼啊的声音响彻在空荡的操场，划破了安静的夜空。学的那叫一个像！听完驴叫，我一路踩着咯吱作响的积雪，浑身颤抖着往宿舍楼跑去。抬眼看着远处零星的几处灯火，想到迷茫的未来，内心无限惆怅。现在回想，玉海学驴叫，也算是对当时压抑生活的一种释放。」

这些个冬日场景，时常浮现在我脑海，魂牵梦绕。

前年，我看了一部电视剧《冬至》，内容是有关银行失窃的悬疑故事。而令我印象深刻的却是它的取景地，一个江南水乡古城。黑白色调的建筑，阴冷潮湿的气候。在一个稍显破落的阁楼上，陈道明扮演的陈一平正在莫扎特的《魔笛》伴奏下，于书桌前慢慢的写着日记。古色古香而又韵味十足的古城，在冬至时节，却充满悲凉。这种感觉，对于客居江南多年的我来说，深有体会。

今年冬至，我没有吃饺子，因为少了冬天的味道，饺子也是索然无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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